季云非一走出教室,滕齐就把手臂搭他肩膀上,“你作文写的不是不错么?教教我怎么写情书。”
季云非扫他一眼,“你想上天?”
小胖一个没忍住,哈哈哈笑了出来。
他们走远,曾柯合上书本,教室就剩她们俩。
她在蒋小米前面的位置上面朝她坐下,下巴一扬,一本正经的样子:“这位同学,听说你有早恋倾向,来,跟我说说怎么一回事,坦白从宽。”
蒋小米抬眸,“你也信?”
曾柯趴在她一摞书上,“我肯定不信呀,可我在厕所听她们说的有鼻子有眼,说你跟滕齐打得热火朝天,诶,到底怎么回事?”
蒋小米把桌上收拾一下,将那一摞书直接放在季云非桌上,铺了几张草稿中在桌上,拧开保温壶的盖子。
菜香味扑鼻而来,她把事情简单跟曾柯说了说。
曾柯点头,“我就说么,你怎么突然胆大包天敢违抗圣旨谈恋爱了。”
滕齐家的阿姨给她带了各种餐具,勺子叉子筷子都齐了,蒋小米把筷子递给曾柯:“跟我一块吃吧,这么多我吃不完。”
饭菜的分量足够两人吃,这保温壶还是特大号。
蒋小米把米饭挑了一小半在保温壶盖上,碗里剩下的给了曾柯。
曾柯从初中开始就跟她一块吃饭,两人经常吃一份饭,也没什么讲究。
“我一个人正好不想去食堂吃。”曾柯从不跟她客气,接过饭就开始吃。
两人边吃边聊。
曾柯:“以后你还是跟滕齐保持点距离,现在整个年级都知道你在追滕齐,还主动送人家水,现在他又送饭,在同学眼里,你们这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蒋小米:“...你还想不想吃了?”
曾柯笑:“吃吃吃,我不是打个比喻么。”
“诶,蒋伯伯知道你期中考试考多少不?”她问蒋小米。
同学里,只有曾柯知道她父母是谁,曾柯的父母跟她父母年轻那会儿共事过,后来调在不同地区。
蒋小米叹口气,摇头:“我爸最近忙,没顾得上问,我妈现在也懒得问,她最近在国外交流,有时差,就没问。”
曾柯给了她一记同情的眼神,不禁感慨:“老天还是公平的,给了你家世,给了你这张脸,就不会把智商再给你。”
蒋小米不满:“我哪儿笨了?不就对数学稍稍有点不感冒!”
“稍稍?”曾柯忍不住打击她:“你到了高中后,什么时候及格过?”
“......”蒋小米眼睛微眯:“不想吃了是吧?”
曾柯夹一块排骨放嘴里,腮鼓鼓的,“你舍得饿着我?”
然后说正经的:“你现在靠着季云非坐,正好补补数学,说不定还有救,不然你一直这样,我真怕蒋伯伯把你转回北京去,到时他可就有时间管着你。”
“应该不会。”
她才不想回去,那里她谁都不认识。
前年爸爸就从上海调回北京,那时想过要把她转回去,她家人都在北京,方便照顾她。
她说习惯了上海的生活,不愿回。
后来她中考超常发挥,压线考到这所重点高中,家里人就同意她在这上。
班里有吃饭快的同学,都已经从食堂回来,她们就岔开这个话题,聊起女生间的小八卦。
下午都是蒋小米喜欢的课,时间过的也快。
好不容易盼到周五,课间大家都在讨论着周末做什么。
长跑的名额终于定下来,曾柯也松了口气。
隔着课桌,“小米,接着。”
蒋小米还没看清是什么,一袋吃的砸过来。
学校规定不许在教学楼吃东西,他们照吃不误。
每次都偷偷放书包或口袋里带进来。
是一包qq糖,草莓味。
蒋小米边订正题目边吃起来,忽然眼前多了一只手,她吓一跳,倏地转脸怒对季云非:“你吱一声不行啊?这样吓死人知不知道!”
季云非支着头,就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道:“我昨天还给你小馒头吃的。”
蒋小米:“...我没吃。”
“反正我也给了,你不吃不怪我。”
“...”
蒋小米倒了几粒qq糖在他手心,季云非一粒一粒丢到嘴里,他最不喜欢吃糖,从小就不喜欢。
几粒很快吃完,他手又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