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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傅老太想了想说:“倒是有一个,就是上次有军带家里那小子,他一直嚷着将来要娶我家小雨来着,他爸还是有军有领导呢。”

“那挺好的,你们就偷着乐吧,有军现在是官,对方这官上加官的,指不定将来有多大的出息,你家小雨就跟着吃香喝辣喽。”张老太笑起来。

傅小雨一头黑线,真是头脑简单的小老太太哟,军嫂哪是那么好当的,她可不想当军嫂,不打战还好,一打战,整天担惊受怕,指不定哪天就成了寡妇,oh,no!

“今年在咱光荣村养猪,明儿个我就让人把猪栏给修一修,抓几头猪崽回来。”刘三河开完会,出来把结果和她们说了。

三个老太太点点头,成老太和张老太都各自回去准备去了,傅老太问刘三河:“那弄假粮票的人找着没?”

“还没呢,婶,不瞒您说,最近我这头都大了,您说是谁这么缺德,用假粮票祸祸人,咱生产队这么多年可还没出过这事呢!”刘三河拍了拍额头,烦得很。

傅老太想了想说:“指不定是别的生产队的,咱这的人都是老实本分的,谁也没那缺德心眼子。”

“也许吧,真希望快点将那混账东西找出来,要不然那么多粮食油的,都得咱们队上给分摊了,这日子本就过得紧巴,还摊一批粮可就没法过了。”刘三河眉头都拧成一团了。

傅老太也是忧愁,一边带着傅小雨回家一边骂起来:“真是个坏了心肠烂了肚的祸害兜子,为了个人私利害得我们大家日子都法过,要是找出来,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忒坏了。”

傅小雨挠了挠头顶,没想到挠到一撮头发,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留了头发了,不是小光光,遂作罢,暗想,到底是谁弄了假粮票呢?希望这颗老鼠屎快点找出来!

傅冬月把三个侄子带到学校,报了名,就把他们扔给了老师,一身轻松的去了镇上,排队买盐,一边百无聊赖的看着前面的售货员接过一个人的鸡蛋,再换算成钱,给称份额的盐,那人拿着盐走了,另一个人向前,递给售货员一袋土豆。

因为盐和香烟是由国家专营,所以农民生活上与国家形成的最大的交换就是盐和香烟,农民没有钱,通常只能用鸡蛋等农产品换购盐和香烟,鸡蛋两三分钱一个,盐每斤要一毛五,所以五个鸡蛋才能换一斤盐。

而烟当然是劣质香烟,一毛四分一包,哪怕这么便宜,农民也舍不得抽,他们一些人抽的是自己种的土烟,一些人买更便宜的烟丝抽,五分钱一斤的那种,劲特别足,抽一口绝对辣得嗓子眼痛半天,这样的烟一般适合老烟民抽,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就不觉得辣了,让他们抽好烟,还觉得劲不够呢!

傅老头就是抽五分钱一斤的烟丝,而且并不是经常抽,心烦或者是有喜事才会抽一锅。

傅冬月捏了捏手里的五毛钱,好在三哥每个月可以拿回二十块钱,不用再拿家里的鸡蛋或者粮食来换盐了,手里轻松了不说,面子上也有光,以前她拿粮食来换盐,看到别人家拿钱,总觉得丢人。

“白霞,来这里。”突然,传来一个人压低声音的喊声,因为喊的是白霞,傅冬月很敏感的听见了。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见不远处的拐角处有个男人在朝一个地方招手,那男人她认得,是供销社里上班的人。

她朝男人招手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白霞左顾右看作贼一般小心谨慎的跑了过去,两人接了头,小声说着什么,然后白霞从身上拿出一包什么东西,两人神色都变得紧张起来,看了看没有人注意他们,进了拐角去了。

傅冬月有种直觉,白霞和那男人定没干好事,不行,她得去看看,想到这,她队也不排了,快步往那拐角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能写几更,就看大家热不热情了,嗷呜!

第27章

傅冬月跑到那条巷子外就放慢了脚步, 轻轻走了进去,没走多远就听到里面传来白霞和那男人的说话声。

赵吉:“这次有多少?”

白霞:“粮票、肉票、布票、油票、糖票各二十张,共一百张。”

赵吉:“用出去了怎么分?”

白霞:“老规矩, 我六你四。”

赵吉的声音微顿, 好一会儿才响起:“不,现在供销社查得紧, 我冒的风险太大了,我六你四。”

“那不成,这些粮票可是我画的, 你知道有多难画吗?一张就得画差不多一个小时, 我没日没夜画了五六天才得了这一百张,你只是打个掩护就可以分四成, 已经很不错了。”白霞不同意。

赵吉的声音有些不耐烦:“那你找别人干这事吧,没有六成我不干了, 要是查出来我就完了。”

听到这里, 傅冬月猛的捂住嘴巴, 画假粮票的人竟然是白霞,难怪老是查不出来是谁用了假粮票,原来供销社里有人打掩护, 这个该死的白霞,害得生产队要帮她平摊损失, 她要进去揍死她!

刚一抬步子,她突然想到这事不简单,要是就这样冲进去会打草惊蛇, 而且自己一个人,他们两个人,自己一定会吃亏的,得去找人帮忙。

想到这,她转身就要回供销社去找傅有粮,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一块瓦片,瓦片被她踩碎,发出一阵声响,很快就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急步声,她猛的一惊,拔腿就跑。

“站住!”赵吉追了上来。

傅冬月哪怕长得高大也是个女孩子,没有男人步子大,没一会儿就被赵吉追上,拦住了去路,后面白霞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一前一后将她拦得严实,傅冬月心扑通扑通直跳,脑子也一片混乱。

“傅冬月?你在这做什么?”白霞发现是傅冬月,有些惊讶。

赵吉问白霞:“你认识她?”

“当然认识,这人是你们供销社里那个叫傅有粮的妹妹,就是上次害我摔破了油瓶的人。”白霞狠狠说。

就是上次傅冬月害她摔破了油瓶子,她拿不出油票来交差,这才想出画油票这一法子,好在她以前是学画画的,画功一流,把各种票画得十分逼真,不然她怎么向刘三河交待?

不过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些感激傅冬月了,要不是傅冬月把油瓶摔破了,她也不能想到这个发财的办法,这几个月她可是大赚了一笔。

赵吉一听是傅有粮的妹妹,心里头更是慌了,立即问傅冬月:“你都看到啥了?”

“我啥也没看到,我是过来找地儿方便的,谁知道看到有人,觉得丢人就想出去,哪知道你们会追着我跑,你们是不是在谈对象?你们放心,我绝不说出去就是了。”傅冬月才不傻,要是承认自己看到他们暗自接头用假粮票,今天哪里还走得了?

赵吉半信半疑:“真是这样?”

“那当然,不然呢?你们难道不是在搞对象?”傅冬月反问。

赵吉不做声,紧盯着傅冬月,想看她有没有撒谎。

白霞却是不信傅冬月的话的,向前一步说:“赵哥,你别信她的话,她一定是看到了,不然才不会我们越喊她越跑,她明显是做贼心虚!”

“你们才做贼心虚呢,我一个女孩子,有人在后面追当然得跑了,我咋知道你们是不是打劫的?”傅冬月大声回了过去。

白霞哼了哼:“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信的。”上次傅冬月打她的事情她可一直给记着,今天不管她有没有看到他们的事情,她都绝不会轻易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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