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人这次彻底恼怒,浮尸们一瞬间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力量爆棚,速度也更快,加上数量众多,压制的下面既然很不好受。
齐晟还好些,早早的学习了阵法,此刻布下阵法防御,其余几人只能用速度来躲避浮尸。
顾笙看着这一幕,却并没有像水人想象的那么着急。
“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
“什么?”水人以为自己要听错了,这小姑娘身上灵气充裕,它已经盯了好几天了,吃了定可以化形。
它知道制不住顾笙,好不容易等到她和朋友一起过来,准备用她的朋友逼她就范,谁知道这小姑娘也太淡定了点。
就在这时,顾笙突然运起一道灵气,割破了手指。
水人嘶哑的声音喊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顾笙扬起小脸,一脸无辜的样子,“不是说了吗?我们玩我们的。”
话落,她忽然猛的一道凌空血符拍去,水人正欲躲闪,就听她道:“你不是要灵气吗?我的血里蕴含的全是灵气,吃了它,你就可以化形了。”
水人准备溃散躲避的身影一顿,竟是再次凝结成型,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诱惑,张口吞下了那道向自己飞来的血符。
反正这种待在一个地方,没日没夜没有方向的流淌的日子,他也早就过够了,宁愿抱着被雷劈的危险也要化形,那么吃了这血符,又有什么不可以。
况且这血液里面到了灵气,满的它几乎要羡慕死……说不定,吃了,就真的可以化形。
在化形的执念驱使下,水人一口吞下了那道血符,瞬间,它感受到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乱窜。它一喜,是要化形了吗?
而在水人的狂喜中,顾笙忽然猛的接近,隔空再次拍出三张血符,最后一张恰好印在水人头顶。
水人努力做出的微笑表情凝固起来,身体里的四道血符忽然开始发出灼人的热量,让它哀嚎大叫的同时不断的分解着它的身体,只是几息之间,天地间就再也没有水人的踪影。
岸上的浮尸却似乎更加疯狂了,仿佛知道主人已死,开始做最后的斗争。
玄学世家的五人身上全部染了血,周围一片浮尸的尸体,正在几人快要筋疲力尽时,忽然一群人走了过来,孟天齐脸上划过一丝狂喜,“二叔!你们可终于来了!”
“早就来了,这不是抽空布了个阵,等着一起绞杀吗?你们赶紧出来!”
孟天齐几人速度的就要退出去,齐晟还惦记着顾笙,四处看了看,终于在河边看到了一个影子,他赶紧跑过去,发现顾笙一张小脸苍白,晕倒在了河边。
齐晟心疼的心一揪,赶紧把人给抱了出去,几个中年人一起念咒,启动法阵,把浮尸愣是活活的封死在了里面。
而得了空闲,他们才发现,之前的那条河,不知什么时候河水竟然全部消失不见,似乎被蒸发干了一般。河底泥土也干旱的裂开了许多缝隙,缝隙之间鲜红的血液正在缓缓渗出……
几个年轻人今天晚上也都或轻或重的受了伤,精神不是很好,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其中,齐晟离开的时候,还是抱着顾笙的,路过他小叔的时候,毫无意外的看见了他小叔一脸欣慰的笑,“臭小子,终于长大了啊!知道拱别人家的白菜了。”
齐晟一张面瘫脸也忍不住抽了抽,他张嘴,试图解释,“小叔,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知道知道,早晚的事儿嘛!放心,你小叔我嘴很严的,不会回去乱说话。倒是你,这把小姑娘吓到了吧?以后别再把人往这种地方带,你当谁都跟你妈一样胆子那么大啊?”
齐晟再次张了张嘴,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说不过小叔的,干脆放弃,只是在离开的时候,还是没忘了问一句,“小叔,你那包里……”
“包里有补元气的好药材,你自己看着用哈,把人家姑娘照顾好。”
齐晟乖巧式点头,“好的小叔。”
此刻的齐晟,完全不知道,在他离开的途中,他小叔全程盯着,脸上逐渐露出老姨母般的微笑。
凌晨五点,王家村。
顾笙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睁开眼,发现外面还是黑暗的天色。正准备起来看看是不是还在幻境里,房门却忽然被人推开,齐晟端着个瓷盆走了进来。
“你醒了,擦擦?”
他一边说话,一边有些笨拙的放下瓷盆,从里面拿出湿毛巾,扭干,递给顾笙。
顾笙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做这些,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帕子上的水扭得很干,齐晟手劲很大,顾笙拿过来擦了把脸,说了声“谢谢。”
“嗯。”齐晟听到这句谢谢,并不怎么高兴,却什么也没说,只告诉她,“我昨天给你看了看,你是失血过多了,我让王姨炖了汤,你一会儿多喝一点。”
“好。”
顾笙也知道自己这次是失血过多了,以前她降服鬼怪都是划破点点口子就算完,可今天被带进幻境过于突然,符纸掉落在外,她只得以血符来困杀那个水人。
说实话,水人不算鬼怪,如果用顾笙以前的方法,还真不一定能成功。但它害死了诸多人命,过于邪气,所以顾笙才想要用血来试一试,幸运的是,真的成功了。
只是她现在气血不足倒是真的,能补一补的话自然最好。
一上午喝了两碗鸡汤,里面还炖了不少好东西,都是补身体元气的东西,倒是弄得很用心。
喝完汤,顾笙还有点困,反正刚解决了一个大麻烦,顾笙准备多睡一会儿,而她没想到,就在她睡觉期间,外面已经因为她吵的不可开交了。
王家另一间客房,玄学世家两代人都在里面坐着,气氛一时很凝固。
最终,还是孟天齐的二叔先开口,“这件事,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之前那个最厉害的浮尸就是她杀的,虽然最后不知道去哪儿了,但她会画符,懂术法,理应是同道中人。”
齐晟小叔摸了摸下巴,“但是这两年也没听说过哪里培养除了这么个苗子啊?真要有这么你们说的这样,那也算是我们玄学界一颗新星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呵!谁知道呢?说不定也只会这点东西,没你们想的那么厉害。”
“毕竟还是个孩子,你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敢跟在爸妈屁股后面看呢,哪敢亲身上阵?说起来,如今这一代比咱们当时可要好多了。”
“老顾呢?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