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东方洄没有起疑,东方泽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与十九在外面偷听他们言语,岂料竟被人发现行踪,离开已是来不及,为掩护十九,他只得主动走了出去,引开那个人;话说回来,他自问武功不弱,在刚才那个人面前,竟然敌不过十招,只怕禁军统领也非那人之敌,不知是何来头;想到东方洄身边隐藏了这样的高手,心中的忌惮又多了几分
见东方泽迟迟不曾离开,东方洄拧眉道:“怎么,还有事情?”
东方泽迟疑地道:“臣弟刚才在外面听到皇兄说阳关谷失守在即,是真的吗?”
“不错,齐国举兵进犯,并且阻截通信,令我们迟了将近一个月方才知道阳关谷被围之事,这会儿已是危在旦夕。”
东方泽一脸急切地道:“如此大事,皇兄为什么不告诉臣弟还有七哥?”
“今日是老七大喜的日子,朕不想说这些扫兴,你也不要告诉老七,阳关谷的事情,朕会设法解决,不过是一个齐国而已,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齐国与我大周国力相差仿佛,蛰伏多年而一朝来犯,必是做足了准备,断然不可小觑,依臣弟之见,还是召二哥、七哥他们一起来商量吧。”
他的不识趣令本就心情烦闷的东方洄双眉紧皱,待要言语,一身暗红长袍的东方溯出现在门口,瞧见尚跪在地上的李鸿,讶然道:“陛下,出什么事了?”
东方洄扯一扯僵硬的唇角,“没什么,小事而已,倒是你,身为新郎倌怎么撇下众多客人跑到这里来了,赶紧回去,朕很快就过来。”
东方泽故作冲动地嚷道:“阳关谷随时会被齐军攻破,怎么是小事!”
“什么?”东方溯陡然一惊,他之前见东方洄面色不愉,再加上行礼后,召平阳王等人来偏厅议事,料到有事发生,但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这等大事。
东方洄不悦地瞪了东方泽一眼,旋即道:“今日是老七你大婚之日,朕实在不愿说这些扫兴的事情,无奈军情紧急,实在耽搁不得,方才在此与平阳王他们商议”
“臣弟之事与关乎大周安危的军情相比,实在不足一哂。”说着,他疑惑地道:“只是臣弟不明白,何以阳关谷会被围得这么突然?”
东方洄苦笑道:“一点也不突然,只是咱们都中了齐国奸计。”
在得知事情始末以及大周上次面临的困境后,东方泽沉吟道:“恕臣弟直言,平阳王之法或可解粮草之危,却不能解大周之危!”
他的话令平阳王那张国字脸一沉,盯了他道:“难道睿王以为,我大周士兵敌不过齐兵吗?”
“自然不是,只是……王爷当真认为这次举军攻打我大周的,只有一个齐国吗?”尽管与平阳王这会儿算是翁婿的关系,但东方溯仍是维持着原来的称呼,生疏而客气。
平阳王亦发现这个问题,但当着东方洄的面不便发作,只道:“睿王有什么话,不妨明说。”
东方溯朝若有所思的东方洄拱一拱手,“多年来,齐国与东凌一样一直觊觎我大周辽阔的疆土,但他们一直不曾动手,就连五年前东凌那一战,也是试探的成份更多一些,可现在齐国突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大有倾尽国力孤注一掷的架式,陛下不觉得奇怪吗?”
东方洄凝眸不语,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叩着长几;良久,他道:“依你所见,齐国会与谁联手?”
“燕国积弱,并无资格与齐国联手,而西楚与东凌……都有可能。”
东方洄额间青筋暴跳,好一会儿方才冷冷道:“一旦朕派军前往阳关谷,与齐国勾结的那个国家,就是举兵来犯,杀朕一个措手不及是吗?”
“陛下英明!”
东方洄紧咬牙关,森森道:“好!真是好得很!”
姜明赞许了看了东方溯一眼,“依睿王所言,此战必然要做两手准备,我大周储兵八十万,就算两边开战,也不成问题,只是需要时间,偏偏眼下最缺的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