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三人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直到三更时分,方才被允许睡觉。
饶东方溯身子强健,又有武功底子,这样半日下来,也觉得疲累,更不要说常年累月在矿山上干活的人了,难怪经常会有人熬不住倒下,张远能够撑到现在,实在是不容易。
夜里,张远正睡得香,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他起夜,到了外面,被冷风一吹,顿时整个人清醒过来,也看清了将自己叫出来的人,“七爷?”
东方溯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将他往暗处又拉了一些,“我有些话要问你。”
“什么话还得出来说?”张远不解地看着东方溯,夜里的他看起来有些神神秘秘。
再一次确定四下无人后,东方溯轻声道:“不瞒张兄弟,我并不是商人,而是进行派来的密使。”
张远浑身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看着东方溯,声音微微哆嗦,“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朝廷已经知道陵阳金矿有问题,所以派我来此秘密调查,来金矿也是故意为之,只是没想到连累了老人家,实在过意不去。”
张远根本没听到他后面半句话,脑袋里只有两个字——朝廷。
良久,他终于回过神来,激动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道:“朝廷……真知道了,为什么会……怎么知道。”
“三个月前,金陵城的渭水河里打捞起三十斤刻着陵阳二字的黄金,而陵阳一直以来报给朝廷的年产金量都是十斤,陛下觉得内有古怪,逐派我前来。你在矿山做了三年之久,想必知道不少事情。”
“好!好!好!”张远不断重复着这个字,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好半晌,他哽咽地道:“陛下……陛下没有忘记陵阳,没有忘记我们!”
东方溯内疚地道:“陛下从没有忘记他的子民,只是被小人蒙蔽圣听,所以不知道你们的苦难。”
张远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拼命点头,待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他不假思索地道:“你要我做什么,只管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