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恒刮一刮她的鼻子,轻声道:“你就别捣乱了,我回来的时候,外面在下大雪,要是盐价抵制不下来,扬州百姓为了吃盐,必然节衣缩食,这个冬天可就难熬了。”
倾心虽然爱玩,却也知道轻重,当即点点头,安静地站在他身边,不再言语。
另一边,慕千雪沉吟片刻,道:“七爷,不如让妾身去试试。”
“琴清?”东方溯长眉轻扬,复又摇头道:“除非表露身份,否则难以开口;再者,琴清也未必肯帮忙。”
“试,未必能成;不试,就一定不成。”慕千雪取过一个橘子徐徐剥着,橘皮一片一片垂落,犹如倒垂的莲花,“琴清是这盘棋的关键,除非七爷有更好的法子,否则妾身还是建议一试。”
“你有几成把握说服她?”
慕千雪将橘皮扔入炭盆中,随着橘皮渐渐变焦,屋中清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这个要等妾身见到她,方才能够知晓。”
东方溯沉思片刻,点头道:“好吧,就按你的想法去做。”
在他们商议如何对付江叙与两淮居高不下的盐价时,冯家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论。
冯岚激动地道:“我不相信,你胡说!”
“家丁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吗?”冯百万冷笑道:“前脚义正词严的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后脚就跑去红袖阁找女人,女儿,咱们都被他给骗了。”
冯岚紧紧咬着银牙,“我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冯百万不悦地道:“能有什么问题,难不成还有人拿刀逼着他进红袖阁不成。”
“可是……”冯岚努力寻思着开脱的话,“他若真是这种贪花好色的人,那日就不会拒绝了。”
管家在一旁道:“或许他是不想入赘冯家,从此受老爷和小姐的钳制,所以玩了一手欲擒故纵的把戏,好谋得更多的利益。”
冯百思面色沉冷地道:“若真是这样,此人心机深不可测。”停顿片刻,又道:“查到他的底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