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应知的遗嘱有问题,这份遗嘱是最近几个月才修改的,跟之前的内容差非常多,谢宁拿到的股份从叁分之一变成五分之四,比例悬殊过大,我不相信我弟弟会立一份这样的遗嘱,因此我怀疑这份遗嘱的真实性,要求打官司重验遗嘱。在确立应知所遗留股份归属之前,我提议由股东们投票决定谁来经营执掌谢氏。”
听完谢应晓的发言,台下的小股东们一个个点头称是,那些本来对于谢宁突然空降执掌谢氏的经营就有些犹豫的小股东们更是大声附和,而一些中立的股东开始渐渐倾向同意谢应晓的提议。谢应晓得意地看着眼前的发展。
突然间,甘婷婷嗤笑了一声,扫了一眼站在讲台上的谢应晓,拿起麦克风缓缓地开口。
“根据我国法律,如对遗嘱内容有异议,须由有继承资格的家属提起诉讼。大伯您…没资格,那请问兰姨,您对爸爸的遗嘱内容有任何意见吗?有想要提起诉讼的意愿吗?”
李知兰神情冷酷的扫了一眼站在台上的谢应晓,低下头缓缓地对着桌上的麦克风说声没有。
李知兰说完这声没有之后,会议室内顿时鸦雀无声,股东们的目光全都流转在谢应晓与谢宁之间。大家顿时都明白了,今天这场戏就是大伯想与侄女争经营权,原想利用遗嘱的内容挑拨后妈与大女儿之间的关系,让后妈站到大伯这边。谁知到人家后妈对遗嘱根本没意见,全力支持大女儿执掌公司,这…就没你大伯什么事拉。
谢应晓恨恨地瞪着甘婷婷与李知兰,心知被她们两个女人连手摆了一道,在众股东面前丢了大脸,脸色难看的转身就想离开会议室,却被甘婷婷叫住。
“大伯,您等等。趁着众位股东都在,我还有事要说。”
甘婷婷示意坐在一旁的丁扬,丁扬与律师们立刻将手中的文件一一分发给在场的所有股东,包括谢应晓。谢应晓一看到文件上的名子之后,立刻撕毁手中的文件,大声质问甘婷婷是甚么意思。
“大伯,这些都是你这些年来挪用公司的公款来养你名下公司的证据,根据我国法律,您这样算是商业诈欺与侵占,要真被定罪,大伯您可能就得在牢里蹲个五年八年的。对吗?律师。”
谢应晓握紧了拳头,恨恨地瞪着甘婷婷,咬牙切齿的低声询问甘婷婷想要什么。
甘婷婷沉着脸盯着谢应晓的双眼看了一会,缓缓地开口说。
“一是将你这些年吞的钱全部都还回来,二是将你手上所有谢氏的股权无条件转让给兰姨,叁是即刻卸下您在谢氏所有职务。如果大伯您同意以上叁点,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对您进行法律诉讼。”
听完甘婷婷所开的条件后,谢应晓恨恨地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垂在大腿两侧的拳头握了又放,最后他勾了勾嘴角,微微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