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季灵芙带着父亲季洪启程按照地图寻觅去了,路经柑城,停脚歇息,街上倒是热闹非凡,似乎都在讨论着什么。
找了客栈,掌柜的一副忧心忧民的姿态,嘟囔着,“完了完了。”
“掌柜的?住店,两间上房。”季灵芙说道。
掌柜的收了银两,拿了牌子,喊了店小二送他们上去,自己继续郁郁寡欢的坐着。
季灵芙已经上了二楼,可是对掌柜的有些好奇,住上房的主子就这么对待,他再看那掌柜的,看口型像是嘟囔着,“不行,得赶紧走。”
季灵芙于是问到店小二,“柑城可有事发生?”
“无事啊,啊,若有也是金实盛产,又来了不少的人,想比客官也是来尝鲜的吧。”
“能赶上柑城的金实硕果也是幸事。”季洪说。
“你们掌柜的最近出了什么事儿么,我看他忧心忡忡的。”季灵芙问。
“应该没有,掌柜的的事儿小的也不好知道,二位客官到了,这一间和下一间就是了,需要什么随时喊我。”小儿边引路,边回答道。
“来些酒菜还有金实吧,端到这个房间。”季灵芙跟着季父先进了一个屋子。
“你想什么呢?”季洪问。
“父亲不觉得掌柜的有些奇怪么?”季灵芙说。
“不要多管闲事,我们有事在身,唐家对我们的救命之恩,一定不能辜负所托。”季洪说。
“是,父亲。”
入店便有些晚了,吃完饭不久便入夜了,季灵芙睡不着准备出去溜达,客栈的外门已经关上,季灵芙就在客栈内四处走,突然看到捧着小盒子慌慌张张走过来的掌柜的,便拦了下来。
掌柜的不曾注意到有人,着实吓了一跳,磕坏了陈旧的锁,散落了一地的金银珠宝,立马收拾起来,“客官有事?”
“掌柜的慌慌张张带着金银想去哪儿?”季灵芙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都是我的!我……就是想搬个地方……”看着眼前这位客官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于是说道,“客官也快走吧,柑城要有大事发生了。”
“何事?”
“今日专门为衙门干活的谢郎中在这儿吃饭的时候说的,发现了瘟疫!!!诶呀,我听说之前得过瘟疫的都死了!这东西还不老实,离着太近也会得病,快走吧,客官,再不走来不及了。”掌柜的赶紧继续去收拾细软。
季灵芙倒也不怕,父亲的医术在,也不怕什么瘟疫,这掌柜的也是够恐慌,便放心回去睡了。
吃早饭的时候,也无事可说,季灵芙便聊了聊昨晚的经历,然后说,“也不知这大惊小怪的掌柜的走了没有。”
“如果真是瘟疫,早跑了也好,不过这柑城盛产金实,柑味甜,生津止渴,润燥和胃,利尿醒酒。而且这柑城看起来倒是干干净净的城,怎么会有瘟疫?”季父话音刚落便听到了隔壁桌的咳嗽声。
隔壁桌的大妈说道,“你这咳嗽怎么还不好。”
“父亲!”季灵芙看到父亲突然起身走向隔壁桌。
“这位可否看一眼你手绢上的痰。”季洪看着隔壁桌大爷一脸疑惑补充道,“游医,郎中。”
季洪表明身份后,大爷大妈立刻展开手绢。
季父看了一眼黄稠的痰,问道,“发热?”大爷点点头,“头痛咽痛?”大爷点点头,“汗出口干?”大爷猛的点了点头,“可否伸出舌头?”季父看了看舌头又搭了搭脉,向店小二要了笔墨,写下药房,“14日后便可大好。”
隔壁桌的道了谢,季父回到了桌子上,季灵芙看着父亲,“怎么样?”
“瘟疫之说,或可为真。”季洪说道,“那位兄台应该染了热疾,若真的有很多类似的人发病,那便是瘟疫了。”
“可看起来柑城没有采取任何举措。”季灵芙说,“难道他们没有发现么,不是那掌柜的已经听什么衙门的郎中提起过么。”
“官场的事,你不懂,况且你我都不为朝廷效力了。”季洪说。
“可我们还是朝廷的子民,父亲!”季灵芙说。
“……我一会儿写两封信,你找人一封交给柑城的衙门,一封找人送回京城……在宫门下守株待兔交给唐安唐侍卫,我们也得抓紧离开这里了。”
“为何守株待兔?”
“宫外没有可信任的,为父混到这把年纪,竟然只能相信唐安兄妹,给了别人,有可能就又是一起柳州案。”
“知道了父亲,我立刻去办。”
柑城县长刘志卿收到信件后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带着斗笠遮着脸,走的匆忙,认不得。”衙役说。
刘志卿将信件交给一旁的师爷,“你们看看。”
师爷接过信件,看了一遍,又交给了谢郎中,然后说道,“这事儿我们瞒的严实,此人是如何得知。”
谢郎中听了很不是滋味,想起自己跟别人提起过,又有些害怕,看了信件,却心生敬佩,“县长,这上面的举措包括药方,都是最好的。”
“不行,”师爷说,“这些措施让宫中知道了,必然会问责我们县老爷,这病人和他家人都被我们找理由关起来了,不会出事的,我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去。”
季灵芙已经托好人,为了避免信件遗失,他整整托了十个人,兵分十路前往京城。
宫内,皇帝对于柳州案的处置让他在处理一些小是非,制定一些小政策上有了一定的权力,也得到了小部分的拥护,正是那些左丞未曾看在眼里的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