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温把买来的食材拿出来清洗,水果也一并拿了出来。
“你要吃草莓吗?”
许肆开了电视,正百无聊赖地换着台,听到她说话,便抬脚走了过来,没骨头似的靠着墙。
“嗯。”
他左右看了眼,找了个水龙头把手洗好等着。
喻温拿了个玻璃碗装着,洗好一些后就递给许肆。
许肆接了,但没回客厅,就靠着流理台吃草莓。
他个高,头顶就是吊灯,莫名就有点压迫感,喻温多看了两眼,担心他会跟吊灯直接撞上。
“为什么在厨房装吊灯?”
许肆咬掉草莓尖尖:“不知道,我忘记当时怎么想的了。”
装修的时候,他一点规划都没有,完全按照心情来,导致这公寓每一处的风格都不大一样,但又奇妙地很搭。
喻温失笑。
他真是喻温见过最随意的人了,但性格又很娇气,怪矛盾的。
指腹上沾了水,冰冰凉凉的,还沾着一点草莓的粉。
许肆眯眯眼:“掉色。”
草莓掉色。
喻温往这边看了眼,见半碗草莓下去一半,连忙提醒。
“别吃那么多,还要吃晚饭。”
许肆慢吞吞地“哦”了声,低下头去挑挑拣拣,找出来最大最红的那颗,伸手递到喻温唇边。
他舔了下唇,声音莫名很乖。
“甜的。”
喻温愣了下,想往后退。
“我不吃。”
许肆还伸着手,小幅度地晃了下。
“我胳膊好像有点疼。”
喻温连忙把草莓接过去,先看向他打着石膏的胳膊,皱着眉头无措。
“很疼吗?”
饭菜的香气已经飘出来了,许肆吸了吸鼻子,无辜眨眼。
“好像感觉错了,不是胳膊疼,是肚子饿。”
“……”
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怎么可能感觉错。
喻温往锅里加了点水,略带无奈。
“等一等,马上就好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许肆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
他伤得是右手。
喻温也发现了,手里端着的饭碗放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你、你是左撇子吗?”
她略带些期待地问,看样子因为这事还挺头疼。
许肆甩甩左手:“你看可能吗?”
喻温不说话了。
她站着没动,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清亮的杏眼低垂着,无意识地咬唇,矛盾地纠结着。
许肆盯着看了会儿,看够了,拍拍桌子。
“给我拿个勺子就行。”
虽然不如右手灵活,但左手也勉强能用,虽然夹菜的时候比较困难。
菜叶再一次从勺子上滑落的时候,许肆为数不多的耐性被磨了个干净,他闭了下眼,眼看着就要撂勺子发脾气。
喻温连忙给他把菜夹到碗里:“别着急。”
她小声安抚:“我明天把菜再切得碎一些。”
许肆像个鼓鼓的气球,眼看着就要爆炸了,被喻温两句话就放了气,平静地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