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与常人有甚不同之处?”文京墨一旁也道。
喂喂!你们居然还真信啊,这比老子说的用心做药引还不靠谱啊!
郝瑟十分不爽。
“此功法早已失传,江湖上也仅留下了些残言断语。”舒珞紧蹙眉头,“舒某仅知,这九阴血手掌运功之时,双掌之上会隐隐透出血光,十分骇人。”
尸天清和文京墨同时沉默逆袭之最强人生。
“喂喂,难道你们忘了,”郝瑟摆手招三人回神,“舒公子你说过,空语道长乃是服了云隐门秘药虞美人,所以精血都凝入骨肉,没血啊!”
“或许这功法改良了?改用人心练功?”文京墨推测道。
“太不科学了!”郝瑟嗤之以鼻。
“舒公子所言,尚有可考,总比你从话本上看得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强!”文京墨斜眼扫了一眼郝瑟。
“文书生你找茬是吧?!”郝瑟瞪眼。
“小生是就事论事!”文京墨端茶抿水,挑眉。
二人一个三白眼,一个狐狸眼,就在这桌上双双互瞪起来。
尸天清长叹一口气,扶额。
舒珞一脸哭笑不得,忙劝慰道:“郝兄、文兄,不论是故事话本还是江湖传说,都是捕风捉影之事,当不得真的!”
“舒公子所言甚是。”文京墨放下茶碗,双手插袖,扫了一眼郝瑟,“郝兄还是莫要做那些莫名其妙的推断,从证据入手吧!”
“证据是吧!”郝瑟双眉一竖,将所有人的供词铺在桌面,啪啪啪拍着一叠证词,提声道,“所有人的供词,这就是证据!”
“郝兄,小生一直有个疑问堵在心中,不问不快。”文京墨挑眉看着郝瑟,微笑问道。
“说!怕你不成?”郝瑟一挽袖子,摆出一副要干仗的架势。
“妖物挖心连环凶案至始至终都是发生在奉泽庄内,说明这凶手乃是是藏身在庄中固定作案,而此次接了玉竹信之人,皆是第一次来奉泽庄,理应是最无嫌疑之人,郝兄你为何要询问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怀疑他们?”文京墨条理清晰问道。
诶?!!
郝瑟脸皮剧烈一抽。
卧草!说得好有道理,老子居然无言以对!
“郝兄如何解释?”文京墨面带无害笑意,又问了一遍。
郝瑟目光一格一格旁移,但见尸天清一脸信任,舒珞目光灼灼,都直直看着自己。
先人板板!惯性思维害死人啊!
老子看了那么多侦探剧,套路都是“凶手就在我们中间”,所以空语道长一死,老子条件反射顺其自然开始询问大家不在场证明……
这是个bug啊!
可如今都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让老子承认这是一个漏洞?
不不不!老子这料事如神缜密推理玉树临风的名侦探设定不能崩!
老子一定要圆回来!
想到这,郝瑟吸了口气,仰起头,摆出一副蔑视表情瞅着文京墨道:
“文书生,你真是太嫩了[综]最佳女主角是这货!第一,这凶手尚未擒住,你怎可断言他乃是奉泽庄中之人而非庄外之人?第二,凶手很有可能利用你这种理所应当的惯性思维,乔装为第一次接玉竹信而来的江湖客,从而掩饰身份摆脱嫌疑。第三,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凶案,叫做模仿杀人,你怎知空语道长当真是死于前几案的挖心妖物之手,而非有人因与空语道长有仇,而特意模仿挖心手法杀人嫁祸他人呢?”
此言一出,莫说尸天清、舒珞震惊,文京墨诧异,就连郝瑟自己的都惊了。
卧草,老子说得好有道理,居然连老子自己都信了!
“阿瑟果然厉害!”尸天清一脸敬佩。
“郝兄的确心思缜密,非常人所及!”舒珞一副大开眼界之色。
文京墨笑意渐渐消去,看着郝瑟眸光里透出一道诡异狐光:“原来如此。”
哼哼,跟老子斗?
文书生你还不到火候!
郝瑟不禁得意起来:“何况,这些供词之间,或许还存在很多隐藏线索,我们定要细细分析!”
尸天清、舒珞齐齐点头,文京墨轻轻一笑,敛目颔首。
“那我们就一个一个来!首先是仲孙率然。”郝瑟抽出第一张仲孙大夫的供词,皱眉道,“我觉此人言行有异。”
“不错,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仵作、不会验尸,药箱中却早早备好了验尸的手套和面巾。”文京墨狐眸闪烁,“应是别有所图。”
“而且他听到舒某说出‘虞美人’名称之时,表情十分怪异。”舒珞道。
“此人并无武功在身,却敢只身前来奉泽庄,不合常理。”尸天清道。
“有嫌疑的放这边!”郝瑟将仲孙率然的供词放在了左侧,又拿起第二张纸,“下一个,叶英招。”
“并无可疑之处。”尸天清摇头。
“答话之时,言辞恳切,并非作伪。”舒珞也道。
“老子也觉得他被尸兄迷得七荤八素的,应该不会说谎。”郝瑟环抱双臂。
尸天清眼皮一抖,舒珞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