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兄,王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请。”
王梁又朝郝瑟重重抱拳,疾步离开。
郝瑟看着王梁的背影,给自己斟了一壶茶,一脸得意:“超越性别、超越物种,大美之道,老子的口才真是越来越牛了,喔咔咔咔咔……”
郝瑟喝了两个时辰的茶,在街上转了大半日,最后又到杨柳瘦湖酒楼挂了舒珞的账吃了晚饭,晃悠到月上柳梢,才慢吞吞转回了岐风客栈。
客栈之中,一片寂静,除了风掌柜在柜台后打盹,大堂、院中皆无人声,想必是众人早已歇息。
郝瑟这才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回到自己屋里,点亮油灯,脱了鞋子做到桌前,一边喝茶一边给自己捏脚。
“哎呦呦,这一天可累死我了——”
“那不若让莲心给小郝捏捏腿吧。”
突然,屋内床帐之内传来一道柔弱嗓音。
郝瑟一口水噎在嘴里,两个腮帮子鼓得像个松鼠,一格一格僵硬回头。
一只纤纤玉手撩起床帐,赤足落地,莲步轻移,慢慢走到了灯光之下。
青丝如瀑,面若桃花,双眸含情,樱唇吐芳,一袭薄如蝉翼的纱衣,披在凝脂肌肤之上,腰肢轻软,肚/兜高耸,澎/湃/欲/出,青葱玉指抬起,轻轻一挑郝瑟下巴。
“莲心今夜为小郝暖床可好?”
“噗——!”
郝瑟一口狂喷而出。
宛莲心瞠目结舌,全身全脸滴水,僵硬如石。
“咳咳咳!”郝瑟咳得撕心裂肺。
“阿瑟/小瑟/郝瑟/郝公子,出了什么事?”
“砰!”门板被人一脚踹开,四道人影冲入,然后,沉默了。
郝瑟僵硬转头:“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干——”
可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觉眼前劲风一闪,尸天清已然挡在了自己身前,身侧舒珞还不知道从哪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额?
流曦站在宛莲心身后,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文京墨站在宛莲心身前,脸拉得犹如长白山:“莲心姑娘,请自重。”
宛莲心手指轻颤拢了拢那几乎没什么作用的薄衫,目光灼灼扫过众人,艰难扯起嘴角:“几位公子,我不过是为小郝暖床……”
“嗖——”尸天清周身骤然旋起剑意,呼啸扫荡。
宛莲心面色一白,瘦弱身姿微微发抖,目光却是分毫不让:“郝瑟对宛莲心有大恩,莲心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呼啦啦,屋内温度骤然下降好几度。
郝瑟似乎感觉到了流曦的杀气,舒珞澎湃的内力,还有尸天清凌厉的剑意。
“郝瑟!”文京墨回头,黑着脸大喝,“你自己捅出的篓子,自己想办法解决!”
郝瑟抹汗:“诸位,让我和莲心姑娘单独谈谈。”
四人沉着脸对视一眼,走出,合上屋门。
“咳,莲心姑娘,坐。”
郝瑟示意宛莲心落座,自己端坐对面,将刚刚舒珞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宛莲心身上。
“小郝——”宛莲心眸光莹莹,握住了郝瑟的手。
一道剑意瞬时而至,郝瑟一个激灵,忙抽回了手指,正色道:“莲心姑娘,你误会了,我答应黎钰照顾你,并不是那个意思。”
宛莲心眸光如水:“放心,莲心不要名分,只是想一生一世侍奉你,为你添茶暖床,为你——”
“宛莲心!”郝瑟神色一肃,“你若是如此想,那现在就走!”
宛莲心怔住。
“你不是卑躬屈膝的丫鬟,也不是以色侍人的侍妾,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郝瑟定定望着宛莲心的双眼道。
“做我——自己?” 宛莲心一脸不解。
郝瑟重重点头。
“如何——做我自己?”
“我不知道!”郝瑟斩钉截铁。
宛莲心脸皮一抽。
“我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郝瑟沉眉。
“我?”宛莲心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