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坐在地上,呆了。
金樱子五人站在原地,傻了。
尸天清敛目一笑,唰一声收回鹤吟剑,抱着长剑站在了一边。
“郝、郝瑟,你在干嘛?!”金樱子呲牙咧嘴大叫。
“老子不演了!你瞅瞅,这小屁孩本来就老气横秋跟个小老头似的,如今这一吓,肯定是造成心理阴影了。” 郝瑟指着南烛叫道。
南烛怔怔看向郝瑟,又怔怔将目光移向金樱子。
白苏、喜树、决明、千金正四人脸皮隐隐抽搐,金樱子更是额爆青筋,噌一下跳了过来,指着郝瑟大吼:“你搞什么鬼!怎么半途撂挑子啊?!”
“喂喂,金老头,说话可要凭良心啊,我们能帮你做的可都做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你你明明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说实话金老头,你这最后一步到底是个啥子鬼啊,莫名其妙、不合逻辑、漏洞百出,连这个小屁孩都骗不过!”
“我、我这、这是教他认清人心险恶!”
“金老头你别总是这么心理阴暗好伐,人间还是存在真善美的,你这样教育小朋友,可是要出问题的!”
“郝少侠——”金樱子暴跳如雷。
“金樱子!”郝瑟噌一下跳起身,一指南烛,“你仔细看看他的眼睛,你还忍心骗的下去?!”
“我——”金樱子顿了顿,转头一看南烛的眼神,面皮一动,整个人顿时颓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抹泪大哭起来,“功亏一篑啊……”
旁侧四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纷纷安慰。
喜树:“算了师父,小南南从小就一根筋,认准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决明:“何况小南南那么聪明,骗不过去的。”
千金正:“是啊,师父,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骗小南南骗成功过?”
白苏:“师父,认了吧。”
“可是、可是……”金樱子抹眼泪,“为师好不容易想了一个完美无缺主意……”
“师父……”四人扶额。
南烛愣愣看着金樱子几人,南烛慢慢站起身,黑如深渊的眸子里慢慢透出明光:“师父、师兄……到底……”
“哇,是师兄们不好,你看把我们小南南吓得,都傻了,嘤嘤嘤!”喜树哀嚎一声,猛然一把将南烛搂在了怀里,一顿乱噌。
决明和千金正也围了过去,狂揉南烛头发。
“呜呜呜……小南南……为师也是没办法啊……”金樱子拨开三人,抱住了南烛。
白苏一旁无奈摇头。
南烛被四人挤在中央,面部肌肉都被挤得扭曲,双目通红,双手握拳,紧紧攀着金樱子的胳膊。
郝瑟捧着双颊看着哭成一团的几人,叹了口气。
“果然,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
一道优哉游哉的嗓音飘来,郝瑟回头一看,但见炽陌、舒珞、文京墨、流曦、宛莲心同时推门走入了大殿。
炽陌率抬脚踹碎了一排瓷坛,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人心药引,啧了一声:“果然是空的。”
“小瑟,微霜,你们这般瞒着我们可不对啊。”舒珞表示不满。
“诶?你们怎么——”郝瑟转头看向尸天清,“尸兄,是不是你说漏嘴了?”
尸天清连连摇头。
“行了,就你们两个一根筋的货,有点心事都写在脸上,还用说吗?”文京墨算盘一敲郝瑟脑袋。
“为了配合小郝和尸公子,我们也很辛苦啊。”宛莲心抱怨。
流曦一旁默默点头。
“果然,像我这种心胸坦荡的大人物,是无法违背本心的!” 郝瑟一脸高深。
众人齐翻白眼,舒珞轻笑,尸天清干咳。
“行了,别废话了!”文京墨一指那边的金樱子一众,“闹这么大阵仗到底搞什么?!”
郝瑟无奈叹了口气:“喂,金老头,等会儿再哭吧,先来解释解释吧。”
金樱子松开南烛,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看了一眼白苏。
白苏轻叹一口气,上前抱拳,目光移向大殿中央的红色炉鼎:“所有的事,都是从这口归虚鼎开始。”
“归虚鼎?!”舒珞上前绕着炉鼎转了一圈,不由大惊,“这是——真正的归虚鼎!”
“蓬莱派失传百年的宝物,为何会在云隐门?”文京墨问道。
“此鼎乃是一年前,朝廷东厂送来的。”白苏道。
“什么?!”
“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