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心里真是这样想我就放心了。”繁星闻言回着,“十一弟出身卑微,跟你是云泥之别。虽说英雄不问出处,可他眼下不过是个小小书生。等到他功成名就,恐怕你早就嫁做人妇……算了,你没什么想法,我说这些话做什么!多谢你提十一弟祈福,他很快会有消息传来。”
茹茹听了点点头,二人一起在庙里用了斋饭各自回府不提。
又过了几日,韩晹仍旧是没有消息传来,这下繁星真是有些着急了。宜宣派人日夜兼程赶去崖县打听,可即便是有消息也不会这样快传回来。什么办法都没有,繁星只能忍住心里的忐忑不安等消息。
没过几日,马府有消息传来,说是茹茹病了。繁星过府看望,见到她清瘦了一圈,整个人看起来半点精神都没有。
她见了繁星挣扎着坐起来,说道:“我不过是偶染风寒,倒把你劳动来了!”
“天气越来越凉,早晚要注意加衣服。”繁星轻声问着,“看得是哪位大夫?都吃的什么药?”
“祖父从宫里请了刘御医来,治风寒不过是黄芪、茯苓、苍术、甘草之类的药。苦哈哈喝了好几日,半点效果都没有,照我说还不如静养来得快。”茹茹眉头微皱,见到丫头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说着。
蓝鸢听了忙劝起来,繁星也说道:“刘御医的脉条在宫里是数一数二,他开的方子必定有效。只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要紧遵医嘱才能好的快!快把药喝了,不然丫头们难跟夫人交待。”
茹茹闻言只好把药接过去喝下,蓝鸢赶忙拿了一颗话梅过来。她皱着眉头含了,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轻愁。
繁星见状心下生疑,这功夫小丫头竟带着青玉进来。
“你怎么突然来了?难道是府里有什么事?”繁星见了她顿时一惊。
青玉忙笑着回道:“没发生什么事,是十一爷来信了!二爷知道奶奶一直惦记着急,便吩咐奴婢赶忙送过来了。”
“快点拿过来!”茹茹一下子坐起来急切的说着。,说罢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忙又掩饰起来,“哦,快点给你家奶奶拿过来!”
旁人倒没觉察出什么,繁星的眼神一闪,接过青玉递过来的信拆开看起来。
茹茹把丫头、婆子都喝退,见繁星看信一言不发有些着急。她等了片刻还是不见她说话,似乎面色还有些凝重,便按奈不住问起来。
“他在信中说了什么?一切可还顺利?为什么这二十天没有书信送回来?”她一连串的问着。
繁星闻言长叹一口气,回道:“没事。他去的地方偏僻书信不好往出送,以后的书信会越来越少,告诉我不必担心。”
“果然如此?”她盯着繁星的脸质疑地问道。
“嗯。”繁星的脸色似乎比刚才还凝重。
“不对,一定有什么事,不然你不会这个脸色。”她察言观色说着,“快把信拿过来让我瞧瞧!”
繁星又叹口气,看着她心急如焚的样子回道:“十一弟真得没事,我脸色难看是因为你!”
呃!茹茹闻言一怔,随意明白其意面色通红。
“咱们姐妹之间从来都是坦诚相见,上次在普济寺你竟然骗我!”繁星指责地说着。
“没有,我从来没欺骗过你。”她急忙解释,轻咬了一下嘴唇又说着,“只是那时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心底的真实想法。我为自己的焦虑不安找了个理由,并让自己去相信,这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了。”
繁星猜测是一回事,听见她亲口承认又是另一码事。看来她是对韩晹上了心,这场病来得蹊跷。
“难怪刘御医也不能药到病除,原是心病难医。”二人都是聪慧之人,自然是一点就透。
茹茹咬着嘴唇不说话,繁星只觉得脑子有些混乱,一时之间难以梳理清楚。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
“上次我在普济寺没有多言,只因你对十一弟除了欣赏别无其他情愫。可是今日有些话我却不得不问,因为咱们是姐妹!”繁星放下茶杯说着,“你确定对十一弟是男女之情?日后有何打算?”她始终不想相信茹茹对韩晹有爱意,毕竟他们从未见过面,而且韩晹比茹茹足足小了三岁!
茹茹闻言抛却害羞,言之凿凿地回道:“失了他的消息我心急如焚,病倒了也想明白了一切。我想找个有共同爱好之人,他要有才华,有勇敢坚韧的性格,有远大的志向抱负!出身家世,模样年龄都不重要。
韩公子正是我一直想要找的那个人,我不想错过!我想等他回来便表明心意,他若是嫌弃我不强求,若是……我自会说服祖父成全我们!”
“你就不怕十一弟认为你的做法轻浮,心里对你会有不好的印象?”这个时代最讲究礼法,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茹茹此举离经叛道,传扬出去为寻常百姓所不耻,何况是大户人家。
“他若因为这压迫人的礼教如此看我,倒是我错看了他,此事也罢!”茹茹坚定的回着,“今个听见他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不知道他到了哪里?可又有什么新鲜事?”
繁星见她主意已定便不再劝,茹茹外表温顺实则叛逆,她可不是没有想法,没有主意的大家闺秀!希望她能愿望成真,说心里话,若是十一弟娶了她倒是高攀。无论学识、样貌、家世,茹茹绝对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喏,你自己看!”繁星把信递过去,看见她迫不及待的接过去翻看心底有些许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