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烟熏火燎一番,李七爷终于烧了最后的一堆纸钱后,李满多从里边迈步出来。
李六爷一脸懵逼的问,“这,这就完啦!”
李满多道,“道可为,道可不可为,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心可为,心不可为,其心正,道亦可为,其心不正,道直亦不可为,其源在,其形在,形形而心……”
李六伯叫住她,“停停停,这说的什么?说的我脑子疼。”
李满多真想笑出声,就知道他听不懂,不蒙他蒙谁,她嘴角微微一抬,淡淡的看着李六爷说道,“六伯,邪魅已离开,十九娘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可是经过这么大的事情,十九娘肯定被吓坏了,你们要好好安抚她。”
“额,知道,我知道。”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他怎么就听个小姑娘忽悠呢。
李满多才不管李六伯怎么想,回头看着他爹道,“爹,我们去把枯井给封了吧。”
“好,好吧。”李七爷被指使做苦力,其实更懵逼。
……
少师府也因为这一架,闹的是愁云密布,少师大人一回府,就将人给全部家人都给聚祠堂去训话去了。
二夫人跪在最前边,满脸慌张,一旁跪着一脸担忧的二爷。对于二夫人这事儿,二爷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李三娘这种人,确实他们家是看也不会看一眼,只是,看不看跟踩不踩不是一回事儿,就比如,路上见着一团狗屎,正常人都会嫌弃,厌恶,然后绕开,可是,二夫人呢,竟然跑上去踩了一脚。当然,李三娘不是狗屎,李三娘是高贵的小姐。
少师背负着双手,在祠堂面前走了两圈,盯着她看。
二夫人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公,公爹……”
其余的人,站在一侧,全部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少师走了两步才停下来,盯着二夫人就忍不住来气,以前怎么没看住这个儿媳妇这么蠢,她男人才去吏部当差,她就想着歪心思,以后还了得,他真是恨铁成钢,盯着她道,“你很不错,裘家的门楣不够高,你还是回去吧。”
二夫人大惊,匍匐在地上,使劲的磕头起来,“公,公爹,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家里是缺你吃,还是少你用人了?你要做这么丢脸的事。”裘少师问,“那是官家小姐,就是在没落,落到地上了,也不是你能当奴才使唤的人,你今日可以将她当奴才使唤了,明日,是不是就的使唤别人家的媳妇?我告诉你,便是当今天子皇后,也没有把公卿世族家的媳妇当奴才使唤的。”
二夫人匍匐在地,满脸惊惶,“公,公爹,我错了,我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二爷赶紧求情,“爹,请您息怒。都是孩子的错。”
裘少师气愤的道,“自是你的错,齐家治国平天下。家为齐,何以谈治国,何以谈平天下。你们觉得少师府的门第够高,足以让很多人仰望?你们是不是觉得如今少师府如今声威正旺,在京城就可以横着走,做什么事情就可以不计后果,你们以为我,伸只指,我能遮天了,是不是?”
众人大惊,慌忙跪在地上。
裘明义耷拉起脑袋。
“自古以为,哪个嚣张跋扈的,阴谋诡计的家族能长存于世?你们是嫌少师府是不够高,高的足以让人当靶子,要自己把把柄送人手上去。”求少师冷冷的看着众人问,“呵呵,位高权重,公卿世家,帝师之一,难道陛下赋予为官的权利就是让你们欺辱别人的吗?你们到底知道不知道,我这坐下的这把椅子多少人看着,陛下,太子,宗亲,同仁,我日日上朝,小心应对,为的就是上不负陛下,不负朝廷,下我要对得起百姓,对的气自己良心。千里之穴溃于蝼蚁,我们家的这道墙也不用别人挖,你们自己就把她给掏空,再坚固的楼也经不得你们这么折腾!有句话叫什么,狗仗人势,你仗着少师府的权势在外为非作歹,有一天,我要不在这位置了,这苦果,你们得自己尝!”
“父亲,枝娘她妇道人家,此事认识不足,儿定好好交她。”二爷道,“您放心,我们都谨记父亲教会,实不敢做出任何违法乱纪,欺压良善之事。”
二夫人害怕的哽咽哭起来,匍匐在地上,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