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颖正一怔,望着文旻太子,手微微的动了一下,“殿下的意思……”
文旻笑了一下,他伸手指着脑子,“那位,十一娘……她的脑袋里,装的是不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
文旻太子似乎再问何颖正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她那个年纪,不太像能做的出那样的事情的时候。十四岁的时候姑娘,大约只能躲在绣楼绣花,或者跟几个姑娘一下说笑,嗑瓜子,开什么诗会,然后谈论自己家未来的夫君如何?可是这位十一娘都会什么?
她十二岁的时候把陈王世子从劫匪手里救出来,可是救出来之后,为什么又会躲开霍飞白呢?欲迎还拒?!不是,她没有上陈王府讨恩典,不是因为她不知道王府的恩典怎么讨,而是她竟然会揣测出王府,不需要她这样的救命恩人?你说,她到底是如何逃过陈王府探子的?!”
何颖正不知道。
文旻太子笑,坐下来道,如今这样一想,“这个女人胡说八道的能力简直天下仅有,她会在是不自觉中将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别人,在她不停的巴拉巴拉的说话中,根本就不会让你细细思考中,让人觉得好像她说的都对。可惜后来细细一想,她的这些话,压根就不是……”
他也疑惑起来,这个人,就有一种能力,即使是废话,也让人会情不自禁的听下去,因为,仿佛,她的话,随时随地都会飞到一个没人到达的领域,随时随地,让你发现很多奇怪的体验。
看着她抱大腿胡说八道,本身就是一种很有趣是体验,她能抓住别人心里认为的对的那一点,然后把它无线的的扩大出去。
文旻太子道,“其实,能能让人听她胡说,本生就是一种能力呀!”
当然,如果文旻太子知道李满多到底生在什么样的家庭就不会觉得这些东西不该她该拥有,文旻太子侧头看着那自己字,字有些稚嫩,可是已经略有雏形,就像一只欲挣破牢笼的飞鸟,这种字再发展下去,定能成为一种新形。
这个女孩子身上的智慧,能力,胆识,都让他产生了好奇,或者是她已经猜透了他的身份,要博取一个伟大的前程。
文旻太子将扇子合起来靠在桌上,支起下巴,暗自的想着,只是如果她是那样的一个人,此前救了霍飞白的事情又怎么解释?霍飞白的身份在京城已经算是一流人选,能把霍飞白比下去的还有谁?
文旻太子有些不确定,这不招惹上霍飞白是因为她知道遭惹上会是个大麻烦,还是因为她本生对霍飞白就无半分兴趣,这种不喜欢是不带着功利的?难道又是那种传说中的施恩不图报之人?!
何颖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他的心里想着的到底是什么?
大殿中灯火辉煌,他看着文旻太子跟前摆着厚厚的奏章,他一瞬间就在想,是不是也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们的这位太子爷也是借尸还魂?
聪敏这个东西,怎么说呢,要叫他来说,这种东西是上天赐给某些人的东西,年纪见识只是为了让了让人看起来更优秀而已。
何颖正从侧开的宫门出去,自己走在街上,他觉得手心有些冷。
李满多吃了两口面,越想越心烦,将筷子一丢,抱着双臂,一脸惆怅。
“怎,怎么了?不好吃吗?”李继业问。
李满多道,“凭一封信,然后他们就放过我了吗?这不太像他们的作风呀?”
“你还想怎么?!把你抓起来打一顿,还是把你给赶出去……”李继业道,“不是都解决了吗?面还吃不吃,不吃给我吃。”
“解决什么?”李满多道,她靠在椅子上想,她刚才还么想起,她谁呀,一个三流自家都挤不进去的三流之家的姑娘,凭什么让五城兵马司的大人写信还亲自送她回来?
凭什么?!
凭她的傻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