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嘛讲嘛。”李满多道,“我最喜欢听别人的故事了。”
“宝相公主是成帝之嫡公主,备受宠爱,十七岁嫁给了当时云国公之子,也算夫妻恩爱,令人羡慕,不两年,成帝死后,成帝的兄弟厉帝继位,这个号也知道这个皇帝不是什么好皇帝,厉帝性格暴虐,为人阴险。”
李满多倒是十分不解,“就算如此,宝相公主不过一个公主,即使受宠了一些,也碍不着他这个叔叔的什么事情?他这个叔叔暴虐,也不会逼宝相公主出家呀?为什么宝相公主要出家呢?难道是对人生失望了吗?莫非有什么隐情吗?”
“是有很大的隐情,”老和尚笑道,“外人不知道这才叫隐情呀!”
李满多十分好奇,“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什么隐情?”
“十一娘,你说,男子比起女子来,最突出的是什么?”老和尚看着李满多问。
李满多道,“十一娘可是我俗名,我如今叫止因,止因居士啦。”她抬起头,眯起眼睛望着老和尚,像一只猫一样。老和尚却笑起来,“俗名也是宿命呀。”
李满多想了一下,“大约,比起男子来,女人更多了坚韧吧。”这坚韧背后,带着怎么样的血,李满多真的有些说不清,她倒是想起乐府诗歌《孔雀东南飞》里边的女主人,比起男人来,女人可以忍,也可以狠,狠起来连自己都可以不要。
“对呀,是坚韧,厉帝虽对别人苛刻残暴,却对宝相公主十分好,因为宝相公主真的很漂亮是吧,连画中都是如此美人,时间的到底如何的笔墨才能描绘出她绝美之姿,这样的心思,让这残暴的厉帝都产生了异于常人的畸恋之情。”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宝相公主秘史(二)
第二百九十五章宝相公主秘史(二)
“等,等等……”李满多叫起来,“如果是畸恋的话,那,那就是……”李满多微微的皱起眉头,“可是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呀,也许,可能,或者……不是,要么,厉帝不是成帝的兄弟,啊……如果不是的话,继位都成问题,或者,宝相公主是皇后的私生女……”
“世道人伦本就如此,在常人眼中,这是骇然惊闻之事,可有些人便要去挑衅人之伦常!”
李满多微微的抽口气,“我总觉得,没有血缘的人伦纠缠是乱象,可是,如此又血缘关系的,这,大约只能用畜生来描绘,我觉得有点瘆人,因为,大约觉得,这是高位者,所以,就觉得特别瘆人。”
“是呀,后来,厉帝便对公主用了强,纵公主之前百千宠爱于一生,如今也不过一草芥,遭逢人世间的女子最大的侮辱,在权势面前也恍然不可终日。”老和尚说道。
李满多心里也十分难受,心里生出无限酸涩,比起做皇帝的女儿的公主有个做叔叔的皇帝,大约公主也尝试了人家的酸楚,连如此侮辱的事情都忍下来,那的需要多大的勇气于毅力。
“公主也想过一死了之,可她爱着自己的丈夫,丈夫一家在新皇帝的手下惶惶不可终日,大约也只有公主会觉得应该这样吧,所以,她也只能忍辱负重的活着……”
老和尚突然叹息一声,“公主如何,王子又如何,一旦失势,也不过是如落水的狗,还不如常人,常人因为因为不曾得到过便不觉得死去有多值得。”
李满多道,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问,“后来呢,公主,为什么又出家了,是,因为厉帝厌恶了她吗?”
“因为驸马,抛弃了公主。”
李满多直起了身子,“什么?”
“所以说,人世间深情之人最薄幸。”
李满多哽咽了一口,“公主是为了他,还有他一家才忍辱负重的,这个,时候,他怎么能,能这么的,抛弃公主?”李满多哽了一口,“他,怎么能这样?”
“是呀,驸马来了承光寺。”
李满多道,“他也要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