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多又一笑,“我素来嘴恶心直,尖酸刻薄惯了,一时间倒是难改心性了,还忘主持勿要见怪。”
“不怪不怪。”
主持道,“如今我想了想,你与结缘大师虽无师徒名分,可是却有师徒之谊,大师的身份,老衲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如今,门口缺了几块石碑,十分难看,老衲想着……”
李满多道,“几块石碑而已,重新找人镌刻就是……”
“嗯?”
李满多以前没想到,可是在屋子里蛰伏了这几日,石碑之事,实在太过巧合,如果联想起那位师傅不为人知的身份,这碑,大约太子招人做的可能性最大。
她去看过挖碑的地方,一直想不明白,如果这碑运出去,怎么路上不曾留下点什么,而且,那么大的阵仗,怎么可能没惊动人。
想来想去,突然既想到,如果这碑就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埋在坑下边呢?
就算是埋坑,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能干出这种事情来的人来说,一个是寺庙的主持,一个大约就只能是太子。又结合结缘去世之后的总总迹象,如果这碑是跟结缘有关,或者本生就是结缘大师吩咐处理掉的呢……
看着主持如此问,李满多还是不能确定这主持到底是在给她制造假象还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是真的不知道的话,那就只能说,太子的手法,太过高明……
为什么她没想过是太子之外的人呢,比如郑王这些?
李满多觉得,结缘的事情,只怕是郑王也未必清楚。所以,只能是太子搞的鬼,至于为什么要埋掉那些石碑,她真的就无法揣测出来……
主持微微的拧眉,然后道,“老衲接主持位置的时候,这位先生就已经在寺庙中了,我师父告诉我,这位师傅是一位贵人,让我们小心侍奉,这位大师除了性情冷漠一些,偶尔提着扫把扫扫地,几乎,不与人交谈,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们大家都觉得他是不是哑巴,聋子,或者是什么……”
李满多嘴角抬了抬,“我还有事……”
主持道,“老衲是真的不知道这位的身份。”
李满多道,“门在那边!大师您好走。”
“你怎么就不相信人呢?”
“你说的是真话,我也不想相信了。”
主持,“……”
这边崇宁侯的人又上门,好不容易打发走,李家五爷是优哉游哉的过来,一进去就看着李七爷道,“老七呀,你说你这什么事儿?”
李七爷头疼的很。
“哎呀,就一个闺女而已,搞的家里鸡飞狗跳的干什么?”李家五爷道,“既然人又有婚书,你家九娘名声也不太好,一顶轿子抬进去得了……你这搞的鸡飞狗跳的干什么?在说,这是好事儿,崇宁侯可是享福的地儿。”
李七爷道,“成,既然如此,让你闺女去。”
“嘿,你这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说完大步走出去。
李继业出来看着他爹,“啧啧,亲爹你这亲兄弟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