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子!
李满多踉跄了两步,突然脑子一个激灵,她原本一惊站稳,只是,想了一下,然后顺势扑倒在地上。
言无玉一怔,吃了一惊,叫了一声,“殿下!”
外边的冷风的吹过来,将窗户一下子掀开,然后剧烈的关上,发出了砰了一声巨想,吓了李满多一跳。
“您,这是干什么?”言无玉问。
“滚!”郑王高傲的扬起头,蔑视的看了她一眼。
“这里不是郑王的府邸,还请殿下您,自重!”
郑王却走过去,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子,暴躁的过来,一把将李满多从地上拽了起来,揪住她的衣领,拽他到跟前,“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眼光直射过来,如同毒蛇一样。李满多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伸手握住一把抓着他的手,她的眼睛如水一样的清澈,她的目光沉静而悠远,看着这头如同野兽一样充满的嗜血光芒的眼睛,她突然显得无比的沉浸,“你想要干什么?郑王殿下,杀了我吗?”
她的手抚摸着他那双巨大的手,微微的垂下眼睑,“您的这一双手是上阵杀敌的,什么时候,要对着妇孺幼儿下手?”
言无玉过来,使劲的掰他的手,“你,放手!”
郑王的手却死死的捏在一起,李满多不惧的看过来,“你像什么,像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把满腔的愤怒发泄到一个比你弱小的人身上,就像一个胆小鬼一样,更是将你数年的教养抛弃,变得如同一只疯狗一样。”
郑王咬牙切齿,手死死的捏着她的衣襟,努力的压制怒气,他会直接伸手扭断她那细小的脖子。她嘲笑的笑起来,“您在害怕什么呢?我就令你这么害怕这么难受吗?”
“别说了!”言无玉突然怒道,他死死的抓着郑王的手,“放手,求您了。”
李满多问,“我一个小女子,有什么让您害怕的呢?不过是因为我低贱的出生刺痛您的心,口口声声的践踏的我的出生,不过是掩饰你心里的自卑……”贤妃的出生并不好,有人说是歌女,有人说是某个大人的妾,不管如何的掩饰,总有人洞悉内情……
所以,比起她毫无压力的承认自己就是商户女出生的贱民,他虽然不承认,可是却依旧摆脱不了心里的自卑,这才成为他在太子跟前短半截的心魔,这点心魔,不知道怎么就发作在他的身上。
郑王的手一抬,直接的扣在李满多的脖子上,伸手就捏紧。
李满多却不惧的说道,“有种,你掐死我,现成的罪,理由都不用找!我死了,拉着一位王爷垫棺材角,真好……”
“求您了,别说了……”言无玉叫起来,然后忙着掰开郑王的的手指,“殿下,放开,求您了,快放手……”
郑王的手又收紧了一点,李满多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苦难,脸涨红着,可是眼睛却死死的望着郑王,并没有退缩的一点意思,“与其害怕我这种精神,殿下,不如大方的承认,遮遮掩掩的,回滋生出更多的阴暗,一旦这阴暗在心里发了芽,就会成为拔不掉的野草蔓延……”他心里这的野草都快蔓延过屋顶,没救了!
为什么没直接说郑王是因为妒忌她来撩言无玉呢?李满多觉得,那样自己才是非死不可了。窗外似乎下起了雪,冷风吹的挂着的灯笼摇晃……
郑王的手里的力道让她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撩太猛了,郑王毕竟是天之骄子,杀个把人,真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她敢这么嚣张,大约也只仗着他不会将自己的残忍暴露在言无玉跟前……
所以说,李满多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大错,是大错特错,她禁止李继业赌博是为了不让他惹事,可是自己却再拿自己的生命在赌,哎呀,好像她下错注了,郑王是个比他想象中还疯狂的狗呢,言无玉在他这里,压根不算什么……
或许太子跟言无玉的那点关系,不过就是他放出来的一点烟雾弹,为了迷惑太子的误入歧途的手段,而她却也傻傻的上了钩,还用这种作死的方式把自己给弄死。
遇见这种情况,她应该告罪哀求然后称述弄死她的不利,让这位爷息怒,放她一马,所以,她发现自己不管手贱,嘴也贱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