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为什么？
肖湘能清晰听到，一片片玻璃心，因为刚才慕子川的举动，而纷纷碎落一地。
不要说她们了，就连自己，也是一样。
看着慕子川，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现在心中的感受。
有这么一个优秀的老公，想来确实很不错。
可是……
肖湘用力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怎么忽然就老公不老公的，他们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收敛心神，见慕子川已经拿起时事报纸在看，百无聊赖，肖湘随着落地窗，往外头望去。
从这样的高度往外看，几乎就只看到那些缓缓飘过的白云。
在阳光的照射下，多多白云散发出一道道奇异的光彩。
只要看上了，目光就再也难以从中抽回。
大概是因为这里楼层太高，落地窗一般也不是全开的，而是，开了一部分，供人观赏。
“想不想听歌？”忽然，男人的声音淡淡被传了过来。
这么美的景色，再配上一首优美的曲子，想想也觉得不错。
“想。”
所以，肖湘这个“想”字，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慕子川打了个响指，不远处各自拿着二胡的两名中年男人，便迅速往他们这边跨来。
“想听什么歌？”看着肖湘，慕子川挑眉问道。
想听什么歌？在这种氛围下，听什么歌才最适合？
被他忽然这么问，肖湘一时半会是真的想不出来。
“那随便先来几首优雅一点的曲子吧。”
知道她确实想不出来，慕子川把手上的报纸随意放在桌旁，沉声道。
“是，慕先生。”
就这样，不到两秒的时间，一首听着让人轻易陷入仙境一般的曲子，缓缓响了起来。
“慕先生，这是你们点的食物和饮料，请慢用。”
刚才过来给他们下单的服务员，捧着一大盘食物，又重新返了回来。
把他们所点的食物，各自小心翼翼放在他们跟前，服务员冲两人礼貌点头后，便自觉退下去了。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吃顿饭似乎还得要有几个人在身边伺候着那般。
听着那莫名令人愉悦的曲子，肖湘虽然也是喜欢得很。
但，想起刚才菜单上的价钱，肖湘两道秀眉又不自觉拧了起来。
抬头看了那两个卖力演奏的男人，肖湘又看着已经在优雅地吃牛排的慕子川，眼底全是疑惑。
“子川，有件事情想问你一下。”
“说。”慕子川没看她，只淡然丢出一个字。
肖湘又忍不住再次抬头看了两个男人一眼，把手上的叉子放下，拿起一旁的餐巾纸给自己擦了擦唇角。
迟疑了好一会，她才终于小声问道：“让他们给我们演奏，是不是要给钱的？”
虽然，在堂堂名川大老板面前，问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太不应该。
可是，肖湘就是有点好奇，不问清楚，她真的也不好受。
慕子川点点头，抬头看着她：“有问题？”
“一首要多少钱？”
听到她这么问，慕子川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脸色微微沉了下去：“你觉得你老公没钱给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见他这般，肖湘立即用力摇头。
“我只是、只是觉得没必要花这个钱。”
又用力咽了口口水，见慕子川脸色没再继续加深，这才继续解释。
“我以前去过很多贫困山区，那里的小孩子真的很惨。”
“先不说他们能不能读书，就是连吃饭也是一个问题，更别说能吃上这么丰盛的。”
肖湘又缓了缓，浅吐了一口气：“相对于他们来说，我们已经很幸福了。”
“所以，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这么铺张浪费，如果有闲钱的话，甚至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