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才假装救世主出现,无视妈妈冰冷的尸体,看着他的脸流下两滴眼泪,大家都说真是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虚假恶心到令人作呕。
安御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手中拿了个三明治:壬哥。
我听说仰星哥过来了,他没过来找你?
壬辰熙一怔:他过来了?
安御咬了一口三明治,嘴中的话含糊不清:嗯,有人在茶水间那边看到过。
壬辰熙反应过来:好好训练就是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不是刚从玉溪回来,怎么又在吃,当心体重不合格李姐生气。
安御嘴里的三明治顿时不香了,但想到自己在玉溪看到的场景又有些魂不守舍,我去玉溪应酬溜出去透气时又碰到仰星哥了。
壬辰熙对这类偶遇习以为常:他又没认出你?
安御被噎了一下,察觉出壬辰熙情绪不高,所以将原本准备好的直白说辞改了改:我没上去打招呼,仰星哥在和别人吃饭,好像是在吵架还和旁边的人很亲近。
壬辰熙刚开始重新练习动作,闻言一出神,手指便挂到木地板的倒刺,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十指连心的刺痛。
壬辰熙没出声,把伤口捏住,然后将地上的倒刺拔走,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将地上的外套捡起来穿上,朝着练舞室的门口走去。
任哥,我和你一起!
壬辰熙头也不回:你吃饭。
安御没听,坚持跟上去。
壬辰熙盯着指尖的伤口呆,脑子里想到南仰星。
他才不会主动去找南仰星,来不来和他有什么关系?
此刻壬辰熙都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暗暗较劲,一松开手,手指的伤口也跟抗议一样再次喷出血液。
安御在衣兜里找了找:壬哥,先用纸巾包一包。
这时南仰星已经被感到无聊的魏言喻拉出茶水间,说是要接着这个机会巡视下公司高层,南仰星不乐意,他担心认不出人,但魏言喻生拉硬拽着讲道理:
合着你还真把宋青书当成了自己人?等他把你彻底架空,你就知道厉害了。我也是不明白,南叔生了你一个还不够,非要去抱养个没血缘的孩子,是生怕你好过?
南仰星实话实说:应该是因为我太没用。
魏言喻嗤笑一声:所以给你找了个童养夫?你就去高层立一下威又怎么样?
两人正拉扯着,迎面走来另两个人安御和壬辰熙。
安御一见到人便惊喜地凑上去:仰星哥!
南仰星脸盲多年,早已养成哪怕认不出人也能自然应对的技术,真巧。
壬辰熙将自己受伤的手挡在身后,努力像往日那样打招呼:你哥哥怎么过来了?
安御扭头看向他壬哥,有些无奈,壬哥一直都是受伤也不会示弱的性子,那只好他来帮忙说出口:壬哥的手受伤了,我们正打算去处理。
受伤了?
南仰星通过现有信息判断出眼前人正是壬辰熙,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怎么伤到的?顺便有理由来拒绝魏言喻视察高层的请求。
安御添油加醋描述了刚才的情况,尤其对壬辰熙的努力刻苦更是花了心思来烘托,刚准备再添一句他壬哥对南仰星的想念,便被两道不耐的声音打断。
一道属于壬辰熙:安御!
而另一道是魏言喻,先冷笑,而后阴阳怪气:南仰星,我说你家公司的艺人真够努力的呀。
这话让人没法答,南仰星蹙眉:怎么了?又不开心了。
魏言喻将棒球帽往下压了压,嘴角上扬无意义的弧度:没事,就是挺惭愧,毕竟我可没你这么关心员工。
你努努力,还是能做到的。
南仰星硬着头皮回复。
在场人心情最复杂的是谁呢?安御。
他眼泪都快要吧嗒吧嗒掉下来,将要下弯的唇角努力抿平,实在问不出口,为什么仰星哥说要送给他的黄绳现在戴在另一个男人手腕上,于是他换了种问法:仰星哥,当时在商城,你就是先和这个朋友走了吗?
南仰星一愣,迅速反应过来眼前就是之前被他放鸽子的人,没忍心扯谎,老实认错:对不起。
安御退后半步,像条被抛弃的大狗:我没有要指责仰星哥的意思,就、就是有点难过还有,那个黄绳。
南仰星急忙打断:我还会送你的!
是他失算了,魏言喻现在手腕上戴着的黄绳原本是打算送给安御的,先不说安御这边已经无法挽回,若是让魏言喻知道自己收到的东西本来应该属于另一个人,后果不堪设想。
魏言喻抱臂看着,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南仰星,你不知道送别人东西,我会不开心吗?好一个绿茶男,撬墙角撬到他头上也是胆大。
南仰星脑海中的危险警报瞬间拉起,可太过震惊以至于表情空白,木然道:不知道。
魏言喻睨了这不配合的小少爷一眼,皱眉:你只能送我东西。
反应过来的南仰星只想赶紧捂上这张准备谋害他的嘴巴,立刻敷衍:嗯嗯嗯,以后只送给你,别再说了!
说完也不管这些人什么反应,他接着扭过头看向安御,你任哥若是再不去处理伤口,血都要流干了。
安御还未搞懂状况,但至少弄清楚现在南仰星的诉求,十分配合地将杵在原地的壬辰熙推走,虽然过程中一步三回头。
没意思。
魏言喻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说起自己的畅想:接下来的正常展难道不应该是我将这绿茶暴打一顿,接着他找你告状,最后你看透他的小把戏,毅然决然的站在我这边吗?
南仰星:少看点狗血文学。
魏言喻表示收到反馈,但并不采纳:现在不都喜欢这样?
接下来两人又逛了逛大楼,魏言喻也没再提起过想要去视察高层,相安无事的聊了聊天,仿佛刚才四人对峙的诡异场景并未生过。
时间差不多,魏言喻将南仰星送回南家后,自己回到公寓慢悠悠的迈着步子,数着地板上不规则的条纹,眼睫在眸中投下一片阴翳。
下午生的事他并非没有放在心上,相反,他对南仰星打断他时的惊慌十分在意。
尤其是那个几乎没出声的壬家小子,看南仰星的眼神就不对头,两人不是生过什么,就是正在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