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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1 / 2)

这里,有跟此间天道有关的东西,这才是他下来的原因。

天道最忌窥探,能沾染上天道气息的无一不是天材地宝。可若是正常的天材地宝,不可能会让这里生出黑雾,甚至隐隐有侵蚀天道之势。

既如此。他看了戚宁安一眼,想了想,说道,还烦请易柔长在此等候,让剑君陪我速去速回。

易柔虽有疑惑,但也没多问,若是桑愿独自前往她可能还有微词,但有剑君陪同,她就不敢吱声了。

长青的目光在他和戚宁安身上偷偷地扫了个来回,静默地没有说话。

于非臣虽然也想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但也明白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戚宁安没有拒绝,垂眸看了他一眼,嗓音如高山冰雪:好。

就这样,桑愿带着他朝法则金线延伸的地方而去。

见远离了众人,桑愿才松了口气,到底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剑君,你能传讯让掌门查看一下现在兴府的情况吗?特别是凤氏一族。

就目前而言,在苍蓝界内,他所知的跟凤凰有关的便只有兴府凤氏一族。因为凤君的半颗凤心,凤氏身上带着他的诅咒和凤血。

戚宁安的脚步顿了一下,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语气淡然:早在我们从永梦山离开的后两日,兴府凤氏一族在一晚全族覆灭,身体里的血液消失不见。

果然是!桑愿的眉头拧了起来,嘴唇抿了抿,开口:谁做的?

其实他心里有了隐隐猜测,只是难以置信。

于非臣的灵宠鸠鸟。戚宁安的目光停在他挑起的眉梢,语气平铺直述地像在陈述事实,那只鸠鸟便是妖门的少主鸠沽,此前被我取了毒囊。

又被一散修用凤凰灵火烧光了羽毛,彻底祛除了毒性。

糟糕,桑愿一听到凤凰灵火就知道他猜出了什么,只硬着嘴巴不肯开口。

哪只,平日寡言的戚宁安在此时话似乎特别多,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那个散修,便是你?

他的语气很肯定。

桑愿惊讶地看着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半点惊慌,只是有了一种事情终于来了之感,精致的桃花眼睁得很大,显得圆溜溜的,透出几分猫眼似的无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晚。戚宁安眼见红晕一点一点地爬上他的脸颊,想到昨晚后自己的耳尖也偷偷红了起来,可他的语气仍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先前只是猜测,后来见过你瞳孔的颜色。

桑愿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暴露了,那自己的一些所作所为岂不是被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你还知道什么?

黑雾褪去,沉寂的死城似乎在阳光下开始复苏。

有和煦的微风吹来,乌黑墨发被轻轻扬起,与夹杂期间的银发发带共舞。

桑愿仰头看着他,瓷白细嫩的脖颈在阳光下温润如玉,竟比他身上的月白广袖还要白皙。

戚宁安突然想起他埋首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咳嗽了一声,生平第一次撒了慌:仅此而已。

桑愿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就说嘛,他堂堂许愿树怎会被轻易看破,戚宁安顶多就猜到他隐藏修为让掌门捡回宗门。

你可别多想。他说道,眸子中缀着笑意,怕他误会又说,我可不是故意让赵掌门捡回来的。

谁要特意成为他的道侣啊!

我知道。戚宁安说道,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对这错误没有排斥罢了。

说清楚后,桑愿浑身一阵轻松,反而促狭道:剑君不抓我去刑讯堂吗?不怕我对玄天门有害?

他眼中的碧色重新出现,整个人的气息恢复成化神期,桃花眼眼尾像是被拉长,狭长清亮的眼睛中透出诱人的暖色。

戚宁安看着那圈碧色,突然朝他走近一步,语气淡然有力:你打不过我。

他想,不管桑愿如此做是为了什么,只要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出不了幺蛾子。至于他的真实目的,迟早有一天自己会知道的。

桑愿被他的突然靠近弄得浑身一僵,偏偏脸上是不服气,噙着笑:呵呵,你放心,我对玄天门并无恶意,等我要做的事情完成,定会离去。

他本来就是阻止反派黑化的,等确定戚宁安不会黑化,得道飞升后,他就能回神界。

况且,现在戚宁安已然是大乘期,离飞升还会远吗?等他飞升了,哪还有机会回来捅天道。

要不是在戚宁安面前,他定会拍一下自己的头,他先前怎么这么笨!

只要他在戚宁安飞升前保证他心愿的完成,自己的任务不也就完成了嘛!这样也不怕自己离开苍蓝界后再出意外,毕竟飞升到仙界的修士是无法再自行回到原本的小世界的。

桑愿在心里偷笑,压根没想到自己话音一出后周围冷下来的气息,还自顾自地说道:我把我的福泽借给你,到时候我们就两不相欠!

简直是完美!他怎么这么聪明!其实他哪有什么大福泽,只不过是三界仅有的能帮人完成心愿的许愿树罢了。

两不相欠?这四个字落在他耳里宛如惊天巨雷,连带着字句都像是从牙缝中咬出来,他突然捏住桑愿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下巴的一阵细微疼痛后,桑愿看到的是一张布满喊寒霜的脸,他不明所以,却本能地察觉出危险,眨巴眨巴眼睛,反问:难道剑君不介意有个随便捡来的道侣?

戚宁安生气了。

常年握剑的粗砺之腹上是一片滑腻温润,让人忍不住继续摩挲,最好让白皙肌肤染上自己弄出的红艳。

只要自己轻轻一拉,就能把他拉入怀中,大乘期的修为足够他压制住他的挣扎,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剑君?桑愿只以为他在考虑,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子,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说,下巴有点疼。

真是娇气,戚宁安敢肯定,只要自己露出一丁点的念头,他肯定会毫不留恋地离开,甚至会对自己产生厌恶。

真是无情啊,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冷静下来,思维的理智重新回笼,不需两息他就找到了最适合的解决办法。

对不住。他松开了手指,勉强把黏住的目光抽离,垂下眼眸,语气淡淡地换了个话题,那昨晚算什么?

一瞬间,桑愿仿佛听到了他的委屈,自己成了话本中与人一夜风流却逃之夭夭的负心汉。

他被自己这奇特的猜测吓得打了个寒颤,顾不得先前的反问,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我...你......

总不能让他对剑君负责吧,那岂不是侮辱了剑君!

但毕竟昨晚是自己诱导在先,桑愿生出一些心虚,试探道:我保证没有下次。

戚宁安冷冷地哼了一次,抿了下嘴唇:上次在地穴温泉边...

吓得桑愿立马捂住他的嘴,瞪着他说:好了,好了,我又不是故意,我保证没有第三次。

温热的手心覆在凉凉的唇上,两人的气息离得特别近,桑愿一脸无奈: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信我。

戚宁安眉眼不动,像是在说根本不相信。

不要这么小气。桑愿教育他,觉得还是寡言的剑君更好,省得一开口就吓死个人,我保证。

他狡辩得理所当然,偏偏戚宁安像是勉强信了一般,点点头。

好。估计是刚才捂住嘴巴不通风,他的嗓音有点低。

嗯,那我们先去办事吧。他顺势把修为调到金丹期,眼瞳外的碧色消失不见,见戚宁安又在看,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许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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