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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2 / 2)

桑愿抓着飞天翎的一头,脑中是曾经与戚宁安对战的记忆,竟也使着飞天翎跟刑魔过了些招数。

可惜他现在一使用灵气,浑身上下的感觉都太奇怪,不知不觉中艳红爬上莹润的双颊,连双眸中都蒙上水光。

唔。他俯下身子努力平息这份燥热。

刑魔见他如此,准备一把扯开面前碍事的飞天翎,一只手朝桑愿抓去。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飞天翎不受控制地朝刑魔攻去,浩瀚的剑意从里面倾泻而出,刑魔一时躲闪不急,伸出的手从手腕处齐齐断下,直接掉落在地。

刑魔迅速后退,等稳过身形时,地上的断手已然被剑气绞杀得干干净净。

做完这些,飞天翎便落在桑愿身边,数不清的剑气形成一道剑阵,把他护在其中。

刑魔的断肢虽然可以重生,在该受的疼痛却难以避免。

原来这就是你的后手。被同一种剑气两次所伤,刑魔那点慢慢来的心思消失得无影无迹。

他没有再向前,只是看着剑阵里的桑愿,像是故意刺激他一般地说道:知道你为什么使用灵气便浑身燥热吗?

他指了指地上的血池,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这是情果与灵血炼成的催熟液,专门为你这种天地异种准备的。

你已经在里面泡了两个时辰,现在只需要再在这处空间里=呆上一天,就会彻底变成我的炉鼎,供我修炼。

是不是感受浑身燥热难耐?我等着你,等着你从剑阵中爬出来求我。

不过是灵气中的剑阵,只能触发危险时自动攻击。

刑魔语气里是胸有成竹:有捆仙链在,你逃不掉的,至于你的同伴,还是先应付数不清的邪魔吧。

这处地穴深藏地底万丈,就算是先前的那个剑修也不可能找到。

手腕处的疼痛再次传来,他对上桑愿憎恨的眼神,笑容残忍:我等你求我。

这里,是他刑魔的世界,这些人合该跪在他脚下,面前的人也合该雌伏于他身下。

他的打算说得清清楚楚的,桑愿再不明白就是傻子。

他在心里大骂变态,努力忍着身体里的异样,只是脸颊上的热意不断上升,令他有一种想贴在冰上的冲动。

可惜这里没有冰块,只有一汪蕴含着灵气的血池。情果和灵血融合在一起的味道不断地钻入他的鼻腔,丹田处宛如有人在里面点了一把难以熄灭的火,烧得他整个人都在发晕。

看起来你的反应比我想象得要来得快,不愧是天地异种,连吸收药性的速度都比旁人来得快。刑魔双眼比血池里的灵血还要红,他愤怒地看着围绕在桑愿周围的剑阵,好不容易才耐下心来,我不急,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为此耗费了数日光阴,不然我早把你捉来了。

垂落的墨发遮住了桑愿的大半面容,唯有一双精致微翘含着水汽的桃花眼半眯着,他忍住难受,几乎是咬着牙开口:你知道我是什么吗?谁告诉你的?

那双眼睛雾蒙蒙看来时,刑魔只觉得浑身一紧,感叹幸好没有拒绝那人的提议。

许是觉得他已成掌中之物,刑魔红眼里的欲。色和贪婪暴露无遗,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知道你是玄阴神草,蕴含一丝神力,等炼成我的炉鼎,这丝神力便成了我的。

原来他不知道,桑愿瞳孔里的碧色再次浮现,一双眸子透着惑人的妖异感。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被他知道了,他要去抽死那人!

刑魔被他一眼看得心神激荡,直接脱口而出:浮空仙人!

桑愿确定他不认识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如此坑他,但这不影响他记仇。

身体内的灵气被他这么一催动,丹田里的火焰烧得更旺。

脸颊上的红晕愈发红艳,像阳光下盛开的山茶花,荼蘼诱人。

眼见诱导的效力即将消失,桑愿狠狠地咬了下唇,软肉的破损使他获得短暂的极致清醒,他体力愿力重新运转,目标正是刑魔。

他歪躺在地上,一只胳膊努力撑住身体,另外一只手在广袖下艰难地掐了个法决。

刑魔加注在他身上的一切,将会以更加难以置信的报复回馈过去。

剩下的,便是自己在剑阵中挨过几日即可。

诱导时的记忆被愿力带走,刑魔只觉得自己晃神了几息。他朝桑愿的方向看去,对方缩在剑阵中,浑身都止不住地微微发颤,赤红色的捆仙链仍然缠绕在他的脚踝处,瓷白的双脚缩在衣摆下,只能隐约地看见一抹令人神魂颠倒的白。

魔主,有人打过来了!就在他再欲说些什么,有魔将从上方传讯而来,话语背景声中带着邪魔的惨叫声。

刑魔心头一紧,不用想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这也太快了!

不要慌,先把魔阵启动。他镇定地发号施令,连自己身上没有半点情。欲的感觉都没注意到。

他匆匆朝外面走去,确定好这里魔阵激发后赶到上方。

桑愿瞥到他走了,才蜷缩身子,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再忍忍,时间很快会过去的,反正刑魔现在对他做不了什么,他只需要呆在剑阵中就很安全。

下面的血池洞穴中十分安静,只有桑愿偶尔控制不住地从嘴中溢出几声细微的呻。吟声,以及用来转移注意力的低咒声。

而在上方,也就是魔宫的位置,刑魔赶去后,入目的便是被剑光几乎快要荡平的残垣断壁。

威严奢靡的宫殿倒塌,邪魔的尸体一层叠着一层,他麾下的八大魔将有五位已经只剩下尸体。

魔阵,在此人剑下土崩瓦解,只留下碎裂的晶石。

在宫殿前,银发雪衣的剑修执剑站在高穹之下,衣摆洁净,眉眼如霜似雪,宛如从天而降的冰冷谪仙。

他在哪?戚宁安垂眸问了刑魔一句,抬起天衍剑。

刑魔被他宛如看死人般的眼神激了一下,在争夺天极佛枝时的记忆浮现,感觉先前断腕的地方在隐隐作痛。

他上前一步,对着神情冷漠的戚宁安说道:用天极佛枝来换取一个人,你不亏。若你就此离去,今日之事权当不曾发生,可行?

如非必要,他实在不想对上这不要命的剑修。

戚宁安低睥了他一眼,嗓音覆着霜雪:不说,我便自己找。

说完,往前走了一步。

刑魔本想说他大言不惭,可周围剩余魔将的惊慌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魔主!魔将们看过来的眼神极度惊慌,视线均落在他的胸口。

他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一柄雪白长剑不知何时贯穿了整个胸膛。

戚宁安果然说到做到,压根不给他废话的机会。锐利的剑意没入刑魔的眉心,破开他识海的防御,直接读取了他的记忆。

找到了。

他毫不留情地拔出天衍剑,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朝着地下走去。

正当剩余的魔将们松口气时,一阵剑光闪过,剩余的断壁全部在一瞬间倒塌,直接把刑魔压在里面。

上面发生的一切桑愿并不知情,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

又来了吗?

他睁开眼,确定身边的剑阵还在才放下心来。

随着时间的延长,身体里的异样宛如潮水般一浪推着一浪,他几乎都要把下唇咬破才勉强不发出令人难堪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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