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先要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
许云起想着,如今跟着这些难民为了一口吃食而四处奔波,并不是很安全的事了,过了黄河北面就是连绵起伏的太行山,也许进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驴车上,男人和大儿煜正着话。
因为伤的是他的肩膀,所以这一路上,他都是趴俯在车上的,便算是晚上停下来,也只能向右侧身,把伤口让开。
他曾想试着走路,但是体力的亏损,并非一日就可以休养到位的,如今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娘让我管你叫爹!”煜童言无忌地告诉着男人。
男人知道,这是许云起为了防止被后面的追兵或者多事之人看破,所以才这样叮嘱儿的。
他不由得向许云起投去感激的目光。
在他的眼里,这个女人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从她的身材就可以感觉得到。
可是,她故意不加打扮,搞得浑身臭味,分明就是不愿意其他的男人近身,又或者是为了掩盖什么。
“你就管我叫爹吧!”
男人倒是很大方,对着煜笑笑,能白得这么一个漂亮的儿,也是件不错的事。
“可是我有爹呀!”煜道。
“哦?你爹为什么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呢?”
煜想了想,道:“爹他要打仗去,就走了!”
许云起回过头来,恼怒地告诉他:“你爹死了,不要再去想他了!”
男人和许八郎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
许八郎知道姐姐对尉迟义的恨;但是男人却觉得这个母亲过于残忍,便是孩的父亲真得死了,她也不能这么直白地告诉孩,这定然会伤到孩的心。
果然,煜哭了起来,强自争辩着:“没有!刚才我不看到爹了,爹他死不了,他有九条命!”
许云起也觉得自己真得太狠心了,她现在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大儿留在尉迟王府。
当初她给自己的理由是绝对不能让那群王八蛋把自己的儿教坏了。
现在,真得把大儿带到了自己的身边,却又觉得他有些粘人,有些讨厌,年纪这么,就已经被尉迟义教得有些不像话了。
不知道以后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把他的性格板过来。
“好了!煜,不要哭了!”男人知道儿的名字,叫着。
男人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忽然对着他道:“让我这个爹给你唱首歌好不?你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