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里的县令?”
康王勒住马,微微低了下头,冷漠地问着路边穿着官袍的县太爷。
“是!”县太爷答着。
“所有从你这里过去的人,都有造册?”
“是!下官谨遵上命,不敢有丝毫松懈!”
“拿来我看!”
师爷忙忙跑向案牍,不一会儿便拿过来了一卷长长的纸,高高地举起来,递了上去。
康王拿过这卷纸,从头开始仔细地查看着。
他的目光快速地扫过密密麻麻的字迹,忽然就停在了一行字上,经不住念出声来:
“许云起,许八郎,栾青林?”
念着念着,他的面部跳了一下,喃喃自语般地嘲笑着:
“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却为何不把许姓也改了?那样我便是看也看不出来了。”
着,把书卷还给师爷,同时问道:
“这个姓许的人家可有孩?”
“有两个!”师爷回忆着道:“一个大的有三岁,一个尚在怀中!”
康王的脸再次抽畜了一下,心头暗骂:
“老卖命多年,只剩下这两个骨肉,她竟然一个也不给我留下,看我抓到你不扒了你皮,抽了你的筋!”
嘴里却问着:“那个栾青林长得什么样?”
师爷道:“人没有看到,因为他是躺在车上的,好像是个将死之人!”
“他们往哪里去了?”
“孟津渡!”
“走了多久?”
“大约有两个时辰了!”
“走!去孟津渡!”
康王再不犹豫,催着马风驰电掣一般,带着人赶往了孟津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