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当初许诺了那么多人,要共天下,呵呵,到最后呢?还不是都杀掉了?”许云起揶喻着道:“至于他没有儿,他的年岁还不老,才三十多岁,谁又能保证他以后没有儿呢?”
尉迟义道:“若是他真得出尔反尔的话,那么他不仁,便不能怪我不义了!”
“哎!”许云起叹息一声:“看来,权力已经令你们兄弟都迷了眼睛!只是我不希望将来我的儿卷进这种夺位的血腥之中去。你自己还是好自为之吧!”
“难道你不喜欢权力?”
“权力的确是好东西,但是却也有人能够消受得了!”许云起道:“如今虽然大楚国风雨飘摇,赵氏威望扫地,也没有能人出现,迟早会被别人谋国。但是,谋国之事也并非那么容易的!昔时王莽篡汉,天下大乱,他自己也没得到什么好下场;只是希望你不要步入了王莽的后路中!”
尉迟义道:“王莽代汉,自有他的道理,只是当初王莽心急,革新失败所以才令天下大乱。后面不是还有曹魏代汉、司马代曹吗?更有南朝宋齐梁陈,更有一统天下的杨坚、李渊之辈,皆是以强兵强权篡主,史上如此,诚不我欺,只要是最终平定四方,取得胜利,自然会有人为你歌功颂德。”
“成王败寇,这世上的确如此!”许云起只得点头,最终也只是劝告着:“你的事情你自己把握,还是刚才的话,将来,你不要把我的两个儿卷进了争斗中,否则便是我去作了鬼,也会与你没完的!”
“你放心便是了!”尉迟义笑道:“我还没有那么傻,真得替他人做嫁衣裳。他们在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呢?”
许云起愣住了,却原来,尉迟义的智慧也是高超的,这么些年来,他能够成为大楚国的军神,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也许自己的担心真得多余了。
不过,想一想,尉迟兄弟在外人看来,好像是铁板一块,实则却也不过如此,在利益和权力的面前,什么兄弟亲情,什么仁义诚信,都变成了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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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也很快得过去了,太平寨的悠闲日也便到了头,许云起开始忙碌着寨里的春耕事宜,和刘贺等人不时前往各村进行指导,倒是尉迟义坐镇在寨里,日过得十分惬意。
不过,令尉迟义感到有些竟外的是,那个王山竟然与许八郎好了起来,两个人走得非常近。因为许八郎还算是寨里的头领,王山这个作姐夫的,反而对他十分巴结,这人又特别能会道,见风使舵,也就难怪许八郎最终与他摒弃前嫌了。
当然,尉迟义也想和许八郎摒弃前嫌,他现在也觉得他的这个舅的能力太强了,主要是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大。
只是,以他的个性,又怎么可能跟王山那样,对许八郎溜须拍马呢?
虽然武艺上许八郎还与自己差了一大截,但是却已经能够和祁东比划五六十招了,祁东如果不使出真本事来,根本就赢不了他。
而更让尉迟义想不到的是,许八郎在许云起和刘贺的熏陶之下,办事的能够很强,尤其是组织和管理人的本事,已经成为了太平寨的翘楚。
太平寨寨兵六千多人,从上到下,许八郎都与他们打得火热,因为平日里的操练都是许八郎在进行的,尉迟义这个名义上的寨主,还不如许八郎在寨兵中的威望大。
尉迟义相信,只要许八郎招呼一声,不定那些寨兵们,会对自己刀兵相向。
难怪在太平寨里,许云起这般有恃无恐,却原来,许八郎才是这个寨里的真正寨主。
当然,尉迟义也知道,太平寨之所以有今天的这种状况,那还是因为颜毅的功劳,颜毅有意地培养许八郎来管理寨兵,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这种局面。
许八郎的管理能力还表现在另一个方面,那就是对太平寨的百姓和工厂的管理。
许云起毕竟是女流之辈,所以她对工厂和四个村庄的管理理念,都是通过许八郎来实现的,到底,却也是简单,那就是集体经营,按劳分配,多劳多得,不劳无获!
而许云起的这种把村庄与工厂当成一个集体进行管理的作法,却是尉迟义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
如今,许云起又交给许八郎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过完年之后,太平寨的第一次喜事:祁东与林花结婚、金崎与黄秋凤结婚,可谓是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