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黄三郎看着尉迟义发愣,作为新郎的金崎连忙问道:“你们难道见过面吗?”
黄三郎有些尴尬,他点了点头,双手抱拳对着尉迟义道:“康王殿下,那日在下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尉迟义笑了一下,挥了挥手,显出十分大度的样来,道:“不知者不怪,呵呵,那日虽然我击败了刘三刀,但是却没有想到你这么一个少年将军,领着那么一群的乌合之众,竟然也能够张驰有度,的确是有大将的风度。是以也不敢以真名示之,毕竟那个时候,本王这边人单势孤,而且筋疲力尽!”
“呵呵,当时,我若知道你就是康王,便是拼得死伤无数,也会将你拿下来的!”黄三郎毫不虚伪地道。
尉迟义也便微笑不答,他知道,如果那时他真得报了姓名,可能还真得会成为黄三郎的俘虏。
许云起就站在尉迟义的身边,想起了那日的形势,也微微蹙起了眉头来,的确,想想当时的情景,对她来确实是太危险了,那个时候,黄三郎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宰,从某种意义上来,她是欠了黄三郎一个人情的。
黄三郎的目光又投到了许云起的身上,每一次看到这个女人,他便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个女人并不同于普通的女人,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美丽,更主要的是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但是男人都少有的自信,他不知道这种自信怎么会出在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身上呢?
“想必许夫人就是当时康王所呼叫的七吧?”黄三郎问道。
直到今天,他的脑海里,还能够回忆起当时尉迟义那撕心裂肺般的呼叫,当时他并不明白康王叫的是什么,不知道那人又是康王的什么人,后来倒是听了尉迟义与许七之间的爱恨情仇,也没有因此,将尉迟义和许云起关联起来,直到今天,他才恍然大悟。
尉迟义转身看了看许云起,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么,颜毅又是怎么回事?”黄三郎觉得自己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他早就知道太平寨的那个寨主栾青林,就是颜毅,之所以不愿意破,也是因为没有必要,对于他来,颜毅化名为栾青林,只是为了逃避大楚国的通缉而已。
黄三郎也知道他的结拜兄弟栾山的字号叫作青林,但也只是将这两个人当作了偏巧同名罢了,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听到黄三郎提到颜毅的名字,这令尉迟义无缘由地又多出了一些醋意来,他冷哼一声,道:“那家伙只是一个懦夫,七碰巧救了他的性命,带着他来到太平寨,所以他就当上了太平寨的寨主。不过,当本王来的时候,他又离开了,就是这样!”
尉迟义的话倒是真实的,便是连许七也无话可。只不过,尉迟义先是给了颜毅一个“懦夫”的定语,然后又了那一堆话,让别人听来,就好像是颜毅害怕尉迟义,所以在尉迟义一到太平寨里来,他就被吓跑了一样。
许云起倒是想替颜毅些话,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忽然觉得如果自己真得了,那么对尉迟义就是一个很大的刺激,他不知道又要如何吃醋呢!
在热热闹闹之中,众人将迎亲和送亲的队伍迎进了太平寨,聚义厅此时成为了举办婚礼仪式的场所,刘贺作为司仪,夏回晨虽然是金崎与黄秋凤的媒人,如今也一并成为了祁东和林花的媒人,两对新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款款地走上厅来,仪式正式开始。
大家都欢笑着挤到前面去观看新郎和新娘拜天地,但是许云起却悄悄地退到了后面,站在了大厅的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到别人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她总是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忽然想到自己的过去。
“我们什么时候也来一次拜天地吧?”
忽然,许云起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她熟悉的声音来,她转头看去,正见到弟弟许八郎搀着挺着大肚的张玉梅也站在大厅的门口,那话就是张玉梅的。
许八郎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呀,等你把咱们的孩生下来了,我去跟姐姐,我们再补一个像样的婚礼!”
张玉梅娇羞地笑着,扶着肚道:“算了吧,那样要会被别人笑话的,咱们不是已经拜过天地了?”着,又挺着大肚走开了。
如今张玉梅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她的肚明显得大了许多。
许八郎嘻笑着,扶着自己的妻离开了。
许云起越发得失落起来,想到弟弟许八郎的那个婚礼,虽然当时是迫于形势,办得仓促又简单,但是应该有的仪式也都是有的,只是没有用轿抬过来,他们也拜了天地,拜了父母,也夫妻对拜了,媒人、证婚人也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