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起从床上支起了身来,将自己的情感丢到了一边,诧异地问道:“祸事?是何祸事?”
花二娘急急地道:“刚才我家那个儿稍了话过来,今天你在太掖池的湖心岛,冲撞了耶律休达的五夫人,她又被青鸾公主损了一顿,回到府里便见了红,耶律休达十分震怒,肯定会派人来抓你的!”
许云起也是一惊:“见红?”她有些不敢相信。
所谓的见红,就是流产。
记得方奎跟她过,邢夫人是怀着身孕的,她也便是指着这个,在南院大王府里作威作福不,跑到外面来欺压良善,因为算命的跟耶律休达的,她怀的是个男孩。
如今,若是邢夫人真得流了产,那么对于耶律休达来,自然是十分愤怒的,他娶了十个老婆,竟然没有一个给他生儿,肯定会把这一股怒气,全部散到许云起的身上来。
其实,许云起也知道,邢夫人受气,那是受的青鸾公主的气,只是耶律休达虽然是南院大王,却不敢对青鸾公主怎么样,但是,对自己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想到这里,她也有些惊慌起来,抱起了儿,匆匆忙地起身来,但是又不由得停了下来。
许八郎与祁东、林花他们那些人还在整理货物,他们便是要逃走,也需要时间,除非他们的这些货物都不要了,空着身逃出城去。
可是,那又要损失多大的呀?这些货物,卖出去后可是太平寨这一年的开销了。
“不行,我不能逃!”许云起道。
“为什么?”花二娘问道。
许云起道:“我若是逃了,那么,我的这些货物怎么办呢?”
花二娘道:“哎哟,难不成你要财不要命了吗?”
正之时,许八郎与祁东和林花也走了进来,他们刚刚来到许云起的外屋,便听到了花二娘的消息。
林花忿忿不平:“那个泼妇见红了,那是她活该,凭什么要怪咱们?”
祁东却是摇着头,道:“你又不是三岁的毛孩,这件事情,还要有人跟你解释吗?你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吗?这哪里是什么见红呀?他们只想着要找法,将咱们的货品尽数得没收,据为己有!”
祁东的话,一语道破了其中的机关。
花二娘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你们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不要跟官府斗的好,快快打定主意。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是去是留,你们自己决定!”她着,再不在这里多呆,生怕官兵马上就要到来,跑着去了前面。
想了一下,许云起道:“林花,你和祁东费点儿心,把咱们所有的货物都送到驸马府去,我想,如今也只有驸马府,耶律休达不敢乱来的,或许能够保留住咱们的财富。”
“那你呢?”林花问道。
许云起道:“大不了,我跟着他们往南院大王府,去见一见那位耶律大人。”
“不行!”许八郎当即地道:“你没听老板娘吗?那是一个好色之徒,万一他……”到这里,他不敢再想下去。
许云起道:“我也只是往那里与他周旋一番,给你们充足的转移时间。”着,又对着林花道:“林花,要想把我救出来,只有去找驸马齐增帮忙了,我想,如果你去求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任不管的!”
林花低下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十分后悔地道:“这事是因为我而起,要是我不与那个泼妇起争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