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他提及到了自己的太平寨之败,尉迟义便有些挂不住起来,微微咳嗽了一声,道:“那一战,太平寨用了十分厉害的新式武器,我们连盔甲和盾牌都抵挡不住。”
“这个三爷也已经知道了,而且他还知道,那种武器叫作火枪!”尉迟得昌不紧不慢地道。
尉迟义脸上毫无表情,一动不动的看着尉迟得昌,关于这种武器的名字,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而远在京城里的尉迟俭却先他一步知道,难道说万商会的消息,比他鹰眼组织的消息还要灵吗?
仿佛是看出了尉迟义心头的疑惑,尉迟得昌笑了笑,道:“五爷不要疑心,我们万商会一直对太平寨十分得关注,他们自从制出了玻璃来之后,如今又制作出了火枪,那个许七当真得是一个奇才,只是当初她在尉迟王府之时,却为何没有表现出来呢?”
“你不要打岔了!”尉迟义道:“我想要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的那个武器叫作火枪的?”
尉迟得昌道:“自从上一次五爷被太平寨的火枪击退之后,我们也在千方百计地打听那种武器,为此,我们不惜动用了王小山这枚棋子,是他说的。”
尉迟义愣了愣,道:“许七早就知道王小山是老三的人,你们还以为他能成事吗?”
尉迟得昌道:“虽然许七知道了王小山的底,但是那个女人是一个念旧的人,她对自己的三姐还是比较尊重的,所以,但是看在许三娘的份上,她也不会真得把王小山赶走,便何况如今许三娘还怀着王小山的孩子。”
“就算如此,那王小山能够偷出一把火枪来吗?”
尉迟得昌叹了一口气,道:“这却不能。”
“既然如此,又有何用?”
尉迟得昌道:“本来,太平寨里任何人出入,都是要经过严格盘查的。上一次,太平寨购买了一批家农作物的种子,所以我派人混入了其中,才见到了王小山。那王小山说,火枪的看管在太平寨里也是很严的,每一把火枪都编着号,每天训练的时候,每一个火枪兵自己往器械室领取自己的火枪;训练完毕之后,火枪还要上交回来,由专门的人进行保管。要想偷出一把火枪来,并不容易!但是,这也并不是说就没有机会了,王小山答应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替我们偷出一把火枪来。但是,这个时间却不能把握!”
“那可是无底之保呀,远水解不了近渴!”尉迟义有些沮丧。
尉迟得昌道:“就算是远水,那也总是有水的呀?有就比没有要强吧?”
尉迟义无话可说,他想,要是他没有和许七闹翻,也许也便不会费得如此大的力气,为火枪之事发愁了。
“你可知道,如今我在这里,也是进退维谷,并不好受!”尉迟义如实地道:“上一次攻打太平寨,令我彻底地与许七翻了脸,她和北汉军结盟,想要断我的粮道,我们已经被他们抢去了一批粮,若是这一仗还长时间得打下去,那就不是在这柳川河边对峙了,打的可是为抢夺粮道之战。”
尉迟得昌点了点头,道:“此事我也已经听说了。呵呵,还是五爷计高一筹,令北汉人和太平寨偷鸡不成蚀把米!”
尉迟义摆了摆手,道:“会长还是不要夸我了,我如今还在这里发愁,如今我与他们也只是一胜一负,还没有分出输赢来。马上雨季就要来了,一些驻营和防雨的材料已然到了怀州,正要往这边起运,还有一些箭矢和器械,也要运过来,但是,这条路不太平,我正在琢磨着怎么能够不被北汉人和太平寨抢走呢?就算是侥幸平安抵达了,可是以后的粮草运输也是一个难题呀!”
“五爷还采用上一次的策略不行吗?”尉迟得昌问道。
尉迟义发出一声苦笑来,道:“同样的计谋,用一次还可以,再用第二次就不灵了!”
尉迟得昌道:“或许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呢?”
尉迟义一愣,想了想,不由得一笑,道:“你的这话,却也提醒了我,这一次的运送,我已经有了主意!”
“既然五爷有了主意,那就再好不过了!”尉迟得昌道:“三爷还是急盼五爷尽早凯旋。”
“老三不会无缘无故地派你到我这里来催战,你是不是带着了别的事情?”尉迟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