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云起伤心的表情,张玉龙又忙道:“不过,颜毅又到了一个细节,他那个村里曾经有一个医生的,只是在五寨主被毒死之后,那个医生也跟着消失了,他曾想要去察访那个医生的下落,但是因为时间的紧迫,所以只得先回到了太平寨,想着等以后有时间的时候,再去寻找。”
“如此来,祁东和林花又回到黑风山那边去了,去寻找那个医生了吗?”许八郎问道。
张玉龙点了点头。
许八郎又问道:“刚才我问你定州城是怎么丢的,你提到了祁东和林花,难不成定州城的丢失,跟他们两个有关系吗?”
“是!”张玉龙道:“他们两个跟定州的守将耿亮原本是朋友的。”
许八郎道:“他们本来都是尉迟义手下的大将,是朋友也不为怪!”
张玉龙道:“在他们离开颜毅兵营的时候,颜毅请他们给定州城里的耿亮带一封信过去,他们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为难之事,便答应了。当时他们拿着信,还担心那信里有辱骂之词,在出了颜毅的兵营之后,拆开来看一了眼。”
“那信上写的什么?”许八郎忙问道。
张玉龙道:“那信上所写的不过是一些问候之词,连一句劝降的话都没有,唯一有用的只是恳求耿亮能够同意与他们互换被俘的兵卒,而且可以由耿亮来确定换俘的时间和地点。”
“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呀?”许八郎道。
张玉龙道:“主要的还是后面发生的事情。”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张玉龙道:“祁寨主和林寨主顺利地进入到了定州城里,并且把信交给了耿亮。耿亮留着他们在城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将他们送出了城,同时让他们再带一封信交给颜毅。他们只得又充当了一回信使。但是,在把这信交给颜毅之后,他们两个人便离开了,准备要重新入晋,这也是他们之所以在定元寺遇到我的原因。”
“他们两个并没有做什么呀?”许八郎奇怪地问道,便是连许云起也有些奇怪。
张玉龙道:“是,他们进到颜毅那里的时候,只字未城内的防御及人员伤亡情况;反倒是他们进入到城内的时候,特意向耿亮详细讲述了他们在颜毅的军营里看到的一切。他们毕竟还是尉迟义手下的将军,虽然此时并不为大楚朝作事,成为游走江湖的侠侣,但是他们的内心里,还是希望耿亮能够击败颜毅的。”
“这倒是有情可原!”许云起点着头。
张玉龙接着道:“可是,就算是他们离去了,但是颜毅却没有忘记利用他们的身份。他自己亲自装扮成祁东的样,又找了一个女人装成林花,带着一封信,乘着夜幕的掩护,堂而皇之地进入到了定州城的城中!”
“啊?”许八郎不由得叫了起来:“他还真得胆大呀,这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张玉龙摇着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化得妆,反正在黑夜里,那些耿亮的亲卫们并没有看出破绽来,就这么带着他走进了耿亮的将军府。”
许云起发出了一声叹息来,道:“以颜毅那么高强的武艺,要想捉拿耿亮,只怕是很容易的事情!”
“是呀!”张玉龙道:“他一进到将军府里,就先制住了耿亮,然后又用耿亮的命令,下令将被定州军俘虏的他们的兵卒押解到将军府来,也有几百号人。他便是凭着这几百号人,重新取得了武器,乘着夜里定州军换防之机,拿着耿亮的兵符,取得到了北门的守护任务,然后在黎明时分,打开城门,放那些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金刀寨的军队冲进了定州城。”
“原来又是诡计!”许云起不由得发出感慨来。
的确,在武器相差不多的情况之下,诡计才是最佳的取胜手段,这样还能够以最少的伤亡,取得最大的代价。
张玉龙接着道:“颜毅拿下了定州城之后,本来想要宽待耿亮,让其投降,但是耿亮却拔剑自吻了!”
听完了张玉龙的叙述,许云起和许八郎面面相觑着,也只能发出一声的唏嘘。他们两个人的心里面,同时想着一个问题:若是有一天,他们的太平寨,也被别人攻破了,他们能够做到与寨共存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