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礼道:“他好大的手笔,还想要跟龙卫军一样,把这些禁军都归统到尹凯的手下,要是真得如此得话,我们尉迟家就到了末日了。”
“是呀!”尉迟俭也跟着道:“如果五弟有一天也被解了兵权,那么我们尉迟家的人只剩下了死路一条!”
“那么,鲁阳军那三支军队最后如何处理了?”
尉迟俭道:“尹凯建议调回原处,但是如果我们在京城附近没有军队可用的话,也是危险的,所以我也据理力争,最终他还是退了一步,但是却把郑王赵克弄出来,让他担任京城防御副使一职,以节制这三只军队。”
尉迟礼道:“这倒是不怕,郑王赵克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还没有我的本事多。只要三只军中的主将齐心合力,郑王也没有办法,到头来也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
尉迟俭点着头,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心里担心呀,如今顺昌这家伙正逐步地掌握着朝政,兵部已经换了一大批人,还有礼部,正借着平阳公主失踪之事,他把礼部从上到下,都换了一个遍;再加上前些时户部一些朝臣的更换,我只怕时间越长,他会渐渐地把所有的朝臣都换成了他信任的人,如此一来,又怎么会有我们尉迟家立足之地呢?”
“是呀!”尉迟礼也十分担忧地道:“毕竟他是皇帝,如果我们还这般得坐视着他用权的话,迟早会被他整垮。”
“是呀!”尉迟俭也发出了一声叹息,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甘。
尉迟礼的眼睛一转,道:“三哥,不如我们联络各大朝臣,逼他退位?”
尉迟俭瞪了他一眼,摇着头:“如今不是他刚刚坐上帝位之时,那个时候若是发难,或许还有五分的把握逼其退位。但是如今京中的局面已然被尹凯尽数掌握,我们就算是想要翻腾,又哪里能够翻起多大的浪花来呢?”
尉迟礼想了想,的确三哥所言不错,那个时候,尹凯手中的军队也没有太稳当,朝中的大臣也都对顺昌皇帝充满了疑惑,就算是仿效霍光之举,也有三分的把握将顺昌帝赶下台。
只是机会一错而过,再后悔已然不及。
尉迟礼又想了想,道:“那就不若我们再用整治宣德皇帝的法子?”
尉迟俭眼前一亮,脑中马上映出了“用毒”这两个字来。
如今,对于天下的人来说,宣德皇帝的死,只当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谁又能想到,其实是死于慢性中毒呢?
“只要顺昌皇帝赵丰一死,我们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扶持废太子赵举上位,举儿可是咱们的亲外甥,若不是咱们尉迟家保护着他,他早就被顺昌弄死了!”
废太子赵举,正是尉迟温与宣德皇帝所生的儿子,原本就是太子,宣德临死之前,最终觉得他年纪过于幼小,所以才将皇位传于了祁王赵丰。
尉迟俭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下,道:“还有一个郑王赵克,这家伙也一直在做着当皇帝的美梦,我们不如双管齐下,一面让傅太医下毒,一面鼓动郑王叛乱,先让他们自相残杀,咱们到时再来一个坐山观虎斗。”
“三哥真得高明!”尉迟礼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来。
尉迟俭摆了摆手,当下又道:“先不说这些了,我让你去查办的事如何了?”
“不就是那个老乞丐和小乞丐吗?”尉迟礼道:“三哥,你确认那个小乞丐就是子煜?”
尉迟俭郑重地点了点头。
尉迟礼道:“尉迟德昌说那个老乞丐可能是二十多年前名震江湖的老侠客,刀神欧阳秋山。”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