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张玉彪的这些变化一直被张玉虎看在眼里,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张玉虎就知道了弟弟对他们捧日军,以及到颜毅的看法,他还生怕弟弟会给颜毅难堪,见到弟弟还算是懂事,便放下了一颗心来。
只是这个时候,大家刚刚围着一张大圆桌子坐定,便听到子洛稚嫩的声音在问着:“娘,你是不是又想哥哥了?”
众人一起回头,便看到了许云起那一张神伤的脸。
张全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着许云起道:“看看!我这真得是老糊涂了,夫人又想儿子了,我却在这里儿子长,儿子短的!”
张大娘端着一盘菜上来,也跟着骂道:“你这个老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云起连忙作出笑容来,道:“没事!没事!刚才只是有些走神,呵呵,你们一家人能够团聚,这也是我们太平寨的喜事,要是玉龙大哥能够回来,那就更好了!”
许八郎也连忙道:“是呀!是呀!”
张全忙道:“夫人还是坐在首席上吧。”说着,把最上首的一个位置让出来,非要许云起坐上去。
许云起推脱不过,只得坐了下来;张玉梅领着子洛跟她的儿子和颜毅的女儿玩去了。
张玉彪却有些奇怪,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里,女人的地位是很低下的,如果有客人在场之时,是不能上台面上坐的,更不可能坐到桌子的首将位置。
仿佛是看出了张玉彪的诧异,张全告诉着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要说的话,要是没有许夫人,也就没有我们张家的今天,更不可能有我们太平寨的好日子过!呵呵,小仨呀,夫人可是我们太平寨的活菩萨,以后你可一定要对她尊重一些的哟?”
张玉彪原也听说过许云起的事迹,当然,那些大多是传闻,而且在开封的坊间,传说的却都是一些她与康王之间的风流韵事。今天见到自己的父母都如此尊重许云起,也只是以为她是自己家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恭敬起来。
“诺!”张玉彪应允着。
张玉虎也连忙解释着:“弟弟,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咱们太平寨的火枪也好,手枪也好,还有玻璃,可都是夫人发明出来的,呵呵,如今你也算是我们太平寨的人了,回头给你看一种更加厉害的武器,不知道比火枪强了多少辈!”
一听此言,张玉虎马上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们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面前这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女子,竟然才是太平寨火枪的真正发明者。
许云起笑了笑,道:“那些也只是因为我比别人读得书多了一些,了解的知识也多了一些而已,以后你们知道了原理,一样可以做出先进的东西来。”
张玉彪看了看许云起,有一个非常想问的问题,不由得问道:“夫人,我听闻你与康王相守七年,也生了两个儿子,又听闻你与康王和离,这却是为了什么呢?”
此言一出,令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皱眉,张玉虎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分明是在为康王尉迟义鸣不平。因为他们在京城中,也是听闻了一些闲言碎语,将许云起出逃,说成了私奔!把跟着许云起一起跑出来的弟弟许八郎,说成了是她的情郎。
张玉虎连忙道:“小弟,你怎么也喜欢这种街市上的流言呢?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许云起却并没有恼怒,她也能够想象得出来,自己在人后是被如何得诽谤,毕竟大楚京城过来的人,肯定是心向康王尉迟义的。
当下,她微微一笑,道:“本就从来迎娶过,又何来得和离呢?”
张玉彪一愣,他可是听说当初康王为了许云起,连先皇的赐婚都退了的。
许八郎也有些不快,马上道:“小弟,你不要听信开封的流言,流言还说我姐姐是与情郎私奔出的京城,那纯属扯淡,是我跟着姐姐一路逃难到的太平寨,我就是那个他们所说的男子!”
张玉彪呆了呆,忽然觉得自己的话的确问得有些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