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该是他用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方法,把那毒暂时给压了下来,刚才只是没显示出来而已。
她只是指尖上的那一点都觉得瘙痒难耐,如针扎般难受,那他那整张脸……
施锦秋的脸色突然变了,也顾不上他们之前的种种不快以及自己发的那种要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的誓言,拉起他的手就快速的往旁边走去。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脸上的疹子要出来了。
苏平之好不容易赶到了北通路上,远远的看到施锦秋站在施府的大门口,与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站于一起。他脸色一喜,张嘴就要叫出她的名字:“锦……”
却见她拉起那男子的手,一脸着急的往旁边的巷子里拐了过去。那个秋字,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他就像是被噎住了似的,一张脸都憋得煞白。
虽然那个男子转身时只露了一个侧脸,可是却足以让他看得清楚那张妖孽般俊美的脸。待他终于缓过神来追过去的时候,巷子里早已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等贲遇从邓凤聆那里知道了事情之后火急火撩的赶到施府的时候,却被告之施锦秋早已离开。他只得从旁人那边打听了些情况,回去跟邓凤聆说了下。
“我说,你到底在那玩意儿里都放了些什么东西啊,要痒死我了。”疼他还可以忍一忍,可是这种瘙痒实在是太难忍受了。
施锦秋拉着孙淮彦往孙府走去,心里则在想着,孙淮彦不让她带他去医馆,会不会是怕被那些大夫传出去他的脸长了疹子,惹起施府人的注意。
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她觉得孙淮彦绝对不会是这么体贴的人,更加没有理由这么对她。
眼见孙淮彦要伸手去抓脸,她忙一把拍开了他的手。“别抓,小心留了疤。”
虽然孙淮彦并不介意自己的脸上会不会留下疤,不过见她这么关心自己的脸,心里莫名生出一丝高兴来。他想了想,故意拿话逗她:“我一个大男人,留个疤怕什么。而且,我有黑玉断续膏……”
“这种疹留下的疤与普通伤口的疤不一样,黑玉断续膏未必有用。”
“可是真的好痒。”说着,他又要伸手去抓,又一次被施锦秋给拍开。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施锦秋都忍不住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可是埋怨的话在看到他那张布满红疹的脸时,一句都说不出来。
乌勇看到自家公子跟施锦秋一起回来,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再看到自家公子的脸变成了这样,眼珠子就直接掉出来了。
“公子,公子,您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完全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没事。”孙淮彦只用这简短的两个字回答了他的话。
“怎么可能会没事,没事您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您这样,要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可怎么得了啊……公子,您……”乌勇是个话匣子一打开就很难收得住的人,在那里念叨了半天之后,突然将目光移向施锦秋,“是不是跟你有关?”
“啊?我……”
“你先出去吧,一会儿有事我再叫你。”孙淮彦适时打断了乌勇的话。乌勇心有不甘的瞪了眼施锦秋,又恋恋不舍的瞅了眼自家公子,最后从屋里走了出去。那样子着实有些好笑,如果不是因为孙淮彦的脸变成了这样,而她自己又是罪魁祸首,她一定会笑出声的。
此时,她就只能抿了抿唇,将笑意憋回去。
“你先坐着,我给你打点水过来替你清洗一下,刚才那个大夫开的药方子我看过,一会儿我默写一份,你让人拿了去药房抓点药回来。至于其他的……”她记得那本手札上有一个冰肌玉颜膏,是可以消除脸上的一些印记的,为了以防万一,她决定一会儿回去找找材料,看能不能做出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