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同?”
施锦秋沉吟了一会儿:“反正就是不同,陇顺那边的人可怜了,那些人要是全都涌到我们这边来,到时候我们这边的粮食也不知道够不够。”
苏平之被她这种奇怪的笃定和莫名的悲天悯人给逗乐了,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会不会太岂人忧天了,陇顺距我们这里隔了一个州,就算是真的发生什么灾祸,灾民也未必会到逃荒到我们这里来。”
施锦秋却道:“与陇顺最近的便是泗崖州,然而泗崖州地势高,土地多贫瘠,粮食年年欠收,肯定无法供应那么从灾民所需,所以那些灾民往定安流窜也不足为奇。而且他们若是不来定安,必定要去附近的几个州县,放眼看去,蜀中以东地区也就我们定安的土地最为丰沃,其他州县的粮食一旦紧缺,商户便只能往离他们最近的定安县城来收购粮食,界时缺粮将会成为必然。”
因为听了她的话,苏平之回去后便让人去附近的州县去收购粮食,可是得到的结果是全都被孙家的米行给收走了。这下他便更加相信了施锦秋的话,派了人跨州去收粮。月余后,事情竟然真的如施锦秋所言,陇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水涝,人们纷纷离开陇顺逃避水患。
不仅附近的州县,就连定安县城里也涌进了大量的灾民。附近州县粮食紧缺,商户纷纷涌进定安县,粮价水涨船高,苏平之仅那两个月光凭粮食便赚了近万两银子,这还不算他事先准备的大量的土棉布之类的生活常用品的收入。
这只是近期的,还以前,她时不时的给苏平之出一两个点子,总是能让他赚上一笔。所以也不怪苏平之在听到施锦秋问岭台庄的时候,会有各种想法了。就连殷一伦在知道了岭台庄的问题是施锦秋提出来的,脸上也都多了一丝认真的神色。
苏平之察觉到殷一伦神色间有变化,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未曾想到什么与岭台庄有关的事情,不过……”
“不过什么?”
殷一伦看了他一眼,说道:“前几日从马昆山传来消息,说有人想要买下马昆山上的。”
“赤岩坡?那个贫瘠到寸草不生的地方,买回去能干什么?”
“属下也觉得奇怪,就以就让人静观其变,先拖着对方,看看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苏平之点点头:“那你可知道买家是谁?”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不过看起来他并不是真正的买家,他背后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这就怪了……”苏平之喃喃,越发觉得马昆山的事情有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