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时,眼里透露出的神情或许可以称之为喜欢,可是她却从他看着施锦秋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很特别的东西,就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羁绊,是旁人无法插足与探入的禁忌!
虽然只一瞬间,可是却让她有种发自内心的害怕与恐惧。这种害怕和恐惧与近日的流言一起,侵蚀着她的心。
这几日外面都在传言,说孙淮彦留施锦秋在孙府这了一夜,第二日下午亲自把人送回去。说施锦秋已经是孙淮彦的人了,只等他与鲁承雅完了婚将人给迎进门。
还有一些传言更甚,说孙淮彦早已经有了要与鲁家退婚的心思,可是又不想自己做这个坏人,便故意与施锦秋发生关系就是为了给鲁家难堪,好让鲁家主动提出退婚。
更有一些传言,说其实孙淮彦与施锦秋很久以前便已经互许终身,只是因为碍于他与鲁家有婚约,两人一直都在暗通款曲,没想到这次被别人给知道了,将事情捅了出来。
市井间的传言远不止于此,不论是哪一个说法,都足以让鲁承雅的心痛上一痛。
自从出了孙淮彦与施锦秋之间的传言,这几天鲁承雅想了很多很多,她突然意识到这几年孙淮彦和施锦秋之间的关联一直都有。
三年前,孙淮彦突然转到了景善学院,当时施锦秋就在那所学院。他明明有自己的丫鬟小厮,却仍然让施锦秋做打杂跑腿的事。对于施锦秋的事情,他总是会特别关注一些。
施锦秋办了作坊,请了人,开了店铺……等等,他全都知道。现在,他还为了看施锦秋摆摊而拒绝了自己的相邀,这叫她如何能不多想。
如果不是因为书兰在这路上看到他进了对面的酒楼,她还不知道他拒绝她是为了在这里看施锦秋摆摊!
“你说,他是不是……真的跟那个女人有什么?”鲁承雅轻声喃喃。
书兰忙说道:“小姐您别多心了,孙公子对小姐如何奴婢可都看在眼里。再说了,那个施锦秋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姑,哪里都不如小姐您,孙公子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呢。要奴婢说呀,那些流言都信不得,定是一些眼红小姐之人在那里乱嚼舌根呢。”
“若是真没什么,他又如何会在这里,而不愿与我一同出去?”
“这……”书兰想了想,继续说道,“兴语是孙公子想要看看这个施锦秋搞什么花样吧。您也知道,孙公子对于能赚钱的东西向来都很关注的。”
书兰的解释似乎起了一点作用,鲁承雅觉得心里好像舒缓了些许,只是看着施锦秋的目光却依然带了丝敌意。
施锦秋突然打了个哆嗦,环着双手搓了搓手臂。柳芸见状忙,忙将她的双手拉过来放到自己嘴边哈了口气,又搓了搓:“小姐可是冷了?要不您进茶馆里坐一下,等暖和些了再出来?”
“没事,我不冷。”
正巧,一个妇人擒着一篮子菜从两人的摊位前经过,她哆哆嗦嗦的走着,一只手拎着菜篮子,一只手不住的放在嘴边哈着气。一双手早已被冻得又红又肿,即便是隔了一段距离的施锦秋都能看得清楚。
施锦秋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走上前去,叫住她:“大婶,您要不要试一下我们荣锦记的手膏?”
妇人裹了裹了身上的棉袄:“哈玩意儿?”
“荣锦记的手膏。”
“荣锦记的手膏?”
“不错,我们荣锦记专门售卖各种胭脂水粉和面膏,现在又新研制出了手膏和体膏,都是很特别很好用的东西哦,现在用还是免费的。您只要把手给我,我就可以帮您涂上我们荣锦记专门研制的手膏。”
柳芸见施锦秋都开口了,自己这个做人丫鬟的没理由站在旁边看着不是,一开口就是如珠炮似的一股气把自家的特色给报了出来。
当然了,这段话也是施锦秋事先让她们几个背下来的,要求她们见着人的时候尽量都能说上一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