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制作面膏的商号,则因为受众人群都处于中上阶层,就更少人会知道了。
可是荣锦记却不一样,荣锦记的手膏和体膏价格并不是特别贵,就算是普通的农户咬咬牙也是能买上一瓶两瓶的。最主要的是,不论你是富贾豪绅,还是普通民户,不论你是太太小姐,还是老爷少爷,人人都需要,人人都用得上。
从施锦秋制作手膏和体膏的本钱上来算,她卖出的手膏和体膏并没有赚到多少钱。如花曾不解的问过她,为什么要把价位定那么低,卖上十瓶都不如一瓶上等的面膏赚得多。
她还记得施锦秋是这么跟她说的:你看到的是我卖的手膏和体膏,你看不到的是他们可以将我荣锦记的招牌传至十里、百里、甚至千里之外,这些,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那时候如花并不是很懂施锦秋这句话的意思,可是慢慢的,当她发现随着手膏和体膏的大卖,荣锦记的胭脂水粉以及各种面膏的销量全都慢慢的上去了,很多城外乡镇的人都慕名过来买东西的时候,她才真正明白过来施锦秋那句话的意思。
虽然荣锦记脂粉铺里发生的那件事情机缘巧合的推动了整件事情的发展,可是如花深信,拥有这样才能的施锦秋,即便是没有那件事情,成功也是指日可待的。
“这次,我打算做一个全新的颜色,到时候先让你们用用看。”
“哇,那我可就多谢小姐啦。”如花乐呵呵的说,“一会儿回去我跟她们说,她们肯定得高兴坏了。”
施锦秋被她夸张的给逗乐了,噗哧轻笑了一声。
“小姐终于笑了,”见施锦秋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如花又说道,“小姐刚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冬梅那个傻大姐都看出来了。”
施锦秋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吗?”
“当然。”如花点头,“如花知道,小姐的心事就算说与如花听,如花也未必能替小姐分忧,可是如花想让小姐知道,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是站在小姐这边的,支持小姐的。”
“谢谢你。”
待那脂膏熬好之后,施锦秋便回了前院。刚才用心做事的时候施锦秋确实忘了那件让她觉得心烦的事情,可是这会儿空了下来,脑袋里不禁又开始回想起早些时候施文姗跟她说的那些话了。
“唉……”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文姗可是提了什么让秋儿为难的要求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施锦秋一跳,她猛然转过身,见邓凤聆正站在门边和蔼的看着她。“娘,您怎么还没睡?”
“我见你今日与文姗分手之后便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文姗说了什么话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我只是……”
邓凤聆打断了她的话:“你是我生的,你心里有没有事难道为娘的会看不出来?”
“娘……”施锦秋不由得在心里嘀咕了句,难道她把心事都摆在脸上了,所以大家全都能看出来?
“如果觉得太为难了,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呢。”
施锦秋摇摇头:“不能拒绝。”
她与施文姗之间的关系本就因为孙淮彦而变得有些岌岌可危,若她再拒绝施文姗的这个要求,只怕施文姗会更加误会她与孙淮彦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