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贲遇应了下来,又说道,“小姐,近日城里多了许多陌生面孔,小姐出入的时候需要格外小心注意一些。”
“眼看就要到花魁选拔大赛了,城里多一些慕名而来的人也并不稀奇。”施锦秋有些不以为然,接着她又吩咐了他一些其他的事情,这才让他离开。
安排妥当了这件事情,施锦秋的心里才终于松泛了一些。她回了自己屋里,在腰间摸了摸,从里面掏出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有人欲对小姐不利,当心!
看完之后,施锦秋便将纸条放到烛火上烧了。烧光映在她娇俏的脸上,忽明忽暗,就如同她脸上的表情那样,让人看不清楚,琢磨不透。
如此又过了五日,施锦秋终于将那款特定的面膏给制作完成。她拿着东西就兴冲冲的往施府跑去,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施文姗。
谁知施文姗听完她所说的,也没显得有多高兴。
“三姐这是怎么了?可是对锦秋的提议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妹妹考虑得很周详,而且就连面膏都做好了,姐姐又如何会不满意呢。”
“那三姐为何还如此愁眉苦脸?”
施文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近日事情太多,姐姐觉得有些心烦罢了。”
“三姐若是有什么需要锦秋帮忙的尽管开口,锦秋一定努力替三姐办到。”
“嗯。”施文姗想了一下,问道,“妹妹可是也打算用这面膏来躲过选秀?”
“若是两人是一样的症状,肯定会引起官府的注意,所以,除非没有其他办法,否则我是不会用这个的。”施锦秋的本意是想说施文姗自己一个人用的话,不会太过引人注意。如果她们两人一起用,到时候检查的人一看,两个人得了一模一样的症状,未免太惹人生疑了。
她是想让施文姗能够平平安安的躲过这次选秀为大前提的,把自己反倒放在了最后。
可是同样的话,听到不同人的耳朵里却能产生不同的意思。哪怕是这个她极力想要她好的施文姗,心里都只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为什么不自己用,而拿来给她用?
她与施锦秋的关系虽然比施府其他几个姐妹要好一些,可是她自认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对施锦秋特别大的帮助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就连这样的大事都先想着自己而不是她自己?难道她对自己的姐妹情真的有那么深,深到可以让她忽略她自己?
施锦秋自是不知道施文姗心里的疑惑,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开的施府。
她一走,秋雨就不满的哼哼了一声,见自家主子拿着施锦秋给她的面膏发呆,不由得说道:“小姐,您可别听那四小姐瞎说,您看看她,她自己都不要用的东西竟然拿来让您用,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她只是待我比较好罢了。”施文姗的话即是说给秋雨听,也是安抚她自己。可是秋雨显然并不能接受她这样的想法。
“什么对您比较好?依奴婢看根本就是这面膏有问题,她自己不敢用,怕用了到时候脸恢复不过来。小姐,您可千万不能上了她的当。您想想,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人,在这么大的事情面前还只顾着旁人不顾自己的?她若是真的不想被选上,有这么好的法子会不用?还想什么其他法子!
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心机竟然如此重。她只消一个面膏既让您犯了事,又少了一个对手。然后她自己就可以凭借她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往上爬了。奴婢听东院的人说,她之前还找过大小姐一次,好像也给了大小姐一盒面膏。”
“真、真的?!”施文姗吃惊的站起来,在听到秋雨的这句话后,她再没办法在心里宽慰自己说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当然是真的,奴婢什么时候骗过您啊。”秋雨恶狠狠的朝着施锦秋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四小姐她指定是想自己进宫选秀,所以这是变着法的让咱们府里的几位小姐都不能参选,这样她的机会就更大了。”
“怎么会这样……”施文姗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