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锦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他救了你的命,你竟然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不闻不问!”郭月瞪着眼珠子,像是要在施锦秋的脸上烙上忘恩负义四个字似的。
施锦秋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觉得遗漏掉的是什么事情了!
“你是怎么知道他生病了,而且他还救过我的?”这件事情就算是在荣锦记里,也只有她、柳芸和聂纤纤知道,其他人虽然知道安晁炎在荣锦记里昏倒了,可是却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而她们三个,自然就更不可能对别人说起这种事情来。
她狐疑的目光让郭月瑟缩了一下,随即很快便收起了有些害怕的神情,梗着脖子说道:“我、我……那日河边那么多人,我自己看到的不行啊!”
施锦秋忽的轻扯了一下嘴角,那日她在船头看了好一会儿风景,河边有没有人她比任何人者清楚。然而她却没有开口反驳郭月的话,因为……她似乎知道了是谁跟郭月说的这件事情。
只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到施锦秋突然冷下来的脸,郭月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语气和态度而生气了。想到自己还想从她这里打听到安晁炎的情况,脸上的气焰消退了一些。
“施、施小姐,要不你就去看看他,看他现在好点了没。”
施锦秋听罢,秀气的眉毛一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说完,再不管郭月的大喊大叫,径自离开了。
她是打算这两日抽个时间去看一下安晁炎的,可是却不表示她要按照郭月的指示去做。而且,在她还没弄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之前,她不想跟郭月因为安晁炎的事情而多做纠缠。
郭月在园子里又叫嚷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低垂着头的她完全没有发觉在不远处的走廊上,一个女人惨白着一张脸将刚才的一幕尽收入眼底,并满目错愕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啊梅,你怎么了?”自从梅姑从外面替她买完东西回来之后,就一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样子。现在都已经回到荣国公府了,竟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没、没事,夫人可是要歇息了?”
卢玉娥突然转过头看着梅姑的眼睛:“你该知道的,不管你有什么心事,都不可能瞒得住我的眼睛。”
“夫人!夫人恕罪!奴婢并不是有意隐瞒,实在是……是因为……”梅姑突然跪倒在地,脸色如纸一样白,一脸惊恐的样子像是看到鬼了似的。
“说!”
“夫人……”梅姑吞吞吐吐的说,“奴婢今日在荣锦记里看到她了。”
卢玉娥面露疑惑:“他(她)是谁?”
“十六年前,那个满月的夜里……”
“你可看清楚了?!”卢玉娥的脸色也突如其来的变了。
“这……已经时隔十六年了,而且那夜奴婢只是远远的偷看了那么一眼,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觉得那个女人看起来有些相像。”说着,梅姑又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卢玉娥听,“不不不,不会是她的,那时候明明都已经说好了,他们一家子永不踏进昌阳城一步。想来她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
“你马上给我把这件事情给查清楚,我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卢玉娥厉声打断了梅姑的话。
近日听安士杰的口风,皇上似乎对他颇有些不满,如果这个时候再闹出点跟那个人有关的什么事来,保不准皇上要怎么对付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