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像，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一手持剑，一手面向夕阳，晚风吹拂，衣襟飘扬……
另外几张也是。
全部画的都是这一瞬间。
足足画了五六张。
只有在最底下的那一张，上面题了两句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后面字迹模糊，直接就中断了。
应该是墨水不够导致的。
“没想到我媳妇儿这么有才，把我画的这么帅……”
方羽从旁边拿出笔，补齐后面两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啧啧啧……我真特么太机智了！”
他刚要把素描像放回原位，一个人影来到了身边。
“姑爷……”
方羽一个激灵，瞪眼道：“我去，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神出鬼没的！你在这样我就炒你鱿鱼！”
“姑爷，是您看得太入神，不能怪我啊……”女仆人满脸委屈道。
方羽突然来了兴致，笑嘻嘻拿起那张素描，朝着女仆炫耀道：“看到没，这我媳妇儿画的，厉不厉害？”
女仆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大小姐一向多才多艺，画的真好！”
“来来来，帮旁边这首诗念一下，念得好，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方羽趾高气昂地道，活脱脱像是一个没素质的大少爷。
女仆愣了一下，露出尴尬之色，但还是念道：“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一咬咬个包，简直受不了……”
念完了，女仆尬笑了下，道：“好诗，好诗……”
方羽一脸黑线，阴沉道：“你确定？”
女仆吓了一跳，苦着脸道：“姑爷……我，我根本不识字啊……您这不是为难我嘛……”
“不识字瞎念什么？去去去……破坏我美好的心情和意境。”
方羽把女仆撵了出去，美滋滋地看着素描像，小心翼翼地把纸张放回原位。
叮铃铃。
叮铃铃。
方羽微微皱眉，拿起手机看了看。
吴院长？
当即接通电话——
“是不是要给我发工资？”
电话里咳嗽了下，笑道：“方羽，你都土豪了还在乎这点工资？我听朋友说了，你把乌德秋给治好了，得了不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