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静悄悄的。
大修行者们，和长老团们，纷纷回头看了一眼莫芳芳。
聪明人即便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能让大长老莫争一言不发，甚至下跪行礼的人，那必然是吊炸天的人物。
莫芳芳居然要做出头鸟。
后果可想而知。
“放肆！”
轰！
莫芳芳倒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整个人仰面朝天，鲜血喷洒。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全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这是大长老莫争亲自出手了。
能让他老人家亲自出手，可见事情的严重性，这几乎是近万年以来所没有遇到过的事。很多小年轻人，只是知道莫争是一个必须要尊重和敬畏的人，但从未见过他出手。如今却是着实亲眼看到了。
实力恐怖，修为可怕，原地不动，便可以把莫芳芳振飞。
更可怕的是，大长老是当着莫长天的面儿这么做。
莫长天是谁？
莫长天才是这花间域的主人，同时是莫芳芳的父亲！
域主莫长天的眉头微皱，他需要莫争大长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
莫争叩拜之后，缓缓起身……朝着那个被人瞧不起的渣男，也就是莫花间的老师，躬身，拱手，作揖……说道：“恭迎先生归来，恭贺先生踏上九重塔第九层！”
这一句话，很平静，很轻，很缓和。
但。
踏上九重塔第九层，这个关键话语，落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长老团的人，表情很敬畏，也很平静，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了。
那些不知道的大修行者，与小修行者全部脸色惊骇，满脸不可置信。
这一句话，就像是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他们全部知道，这九重塔所代表的意义。
连碎古境界的大长老莫争也只能踏上第五层，那么踏入第九层还能是什么？！
这是神吗？
人群再也无法保持安静，开始激烈讨论了起来。
全场哗然一片，此起彼伏。
大修行者们，都有判断实力的能力。
他们只需一眼，便看出方羽的真正修为——
道圣。
还是道圣。
于是，纷纷对大长老莫争的话，产生了怀疑。
质疑者，当然不能是域主。
域主莫长天自然同样震撼无比，却表现出不动声色的帝王般镇定。
这时。
终于有人站了起来，说道：“莫争长老……您是不是搞错了！这年轻的修行者，只不过是道圣境界，连至圣人都不算，怎么可能踏上九层？”
“是啊！大长老，是不是搞错了？”
“一定是搞错了！”
众人纷纷议论。
连莫玉儿也站了起来，朗声道：“大长老……长老团一直在您的主持下，一向谨慎，也很少出错。这样的大事，可不能闹着玩啊……这九重塔，是不是出什么故障了！毕竟，九重塔落入花间域也有十万年了！这十万年风吹雨打，难免会有所破损。您曾说过，九重塔内部皆是法纹，该不会是坏了吧？”
莫争陡然抬头，回头一瞪，喝道：“放肆！老夫的话，你也敢怀疑？”
莫玉儿脸色煞白，向后退了数步。
这是气势的压迫，没有伤她就已经给面子了。
不像莫芳芳，那是在侮辱方羽。莫争很清楚这里面的分寸。
莫争也在察言观色……方羽负手而立，从始至终就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很显然！之前的事情若是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和道歉的话，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