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佳宁听到父母过来的脚步声,怕一会动起手来误伤他们,便先发制人,一脚把孙老二踹了出去摔倒了路边的树上。
跟在孙老二后面的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姑娘居然是个练家子,连忙挥舞着手里的棍子朝钱佳宁身上打过来。钱佳宁身影一闪,在铁棍落下来之前拳头已经到了他们的胸前,两人觉得胸口像是遭受了重击一般,痛的心脏都有些发麻。钱佳宁往后撤了一步,忽然伸出大长腿,一人一脚将两人也踹到了树底下。
钱国盛刚过来就看到围着自己闺女的三个混混都倒在了路边的树底下,一副想起来又起不来的样子,顿时又懵住了。
钱佳宁看着脚底下的钱国成,蹲下来朝他笑了笑:“你刚才想把我抵债。”
钱国成回头看了眼树底下的三个人,忽然大笑起来:“你们再嘚瑟,看我侄女不揍死你们。”他回过头来又朝钱佳宁大咧咧地笑着:“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既然能打为什么不早点动手,你瞅给我吓的。”他用手按住地面,准备从地上爬起来:“这回好了,我看谁敢问我要债?到时候你替小叔揍他们。”
钱佳宁冷笑一下,忽然拎着钱国成的衣领就给他提溜了起来,在钱国成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钱佳宁扔到了树底下,摔在了孙老二的旁边。
“这个人欠你们钱是不是?”
孙老二的腿有些哆嗦,他们平时虽然耍横斗狠的,但都是靠蛮力,可一旦真遇到能打的,他们立马就怂了。在钱佳宁面前,孙老二觉得自己必须得怂,起码在他前四十年的人生里,还没有被人一脚踹出这么远的经历。
“不不不……”孙老二连忙摆手:“不欠钱,不欠!”
钱佳宁拿起地上一根铁棍,轻描淡写地在上面捏了捏,留下五个淡淡的手指印:“我最讨厌别人说谎骗我。”
孙老二眼睛都直了,这得多大劲儿才能捏出手印来了,他惊悚地看着钱佳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是对的:“那……那您说欠……欠不欠呀?”
“实事求是嘛。”钱佳宁笑的很甜:“我这人帮理不帮亲。”
“欠!他欠我们一百二十块!”不得不说孙老二脑子还是很机灵,瞬间领会了钱佳宁的意图。
钱佳宁满意地点了点头,把铁棍又递给了孙老二:“你们该怎么要账就怎么要账,就当我们没出现过。不过这钱必须他自己出,不许让从他亲戚那里要。”
孙老二一听就苦了脸,这钱国成家里穷的都快吃不上饭了,指望他还,得猴年马月才能还上。
这句话虽然孙老二没说出来,但是钱佳宁却看出来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孙老二一眼:“他一日不还钱你就盯他一日,啥时候还了啥时候再说。对了,他还欠我家一千多块钱呢,你要是有空记得帮我也催一催,我下次来会来问你的。”
孙老二满嘴苦涩,自己这是作的什么死,想设个套能点钱来,结果钱没整到手,倒多了个麻烦。
钱国成看着一直笑眯眯说话的钱佳宁,总觉得腿肚子有些打颤,他咽了咽口水,强撑着梗起了脖子:“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我可是你亲叔叔!”
钱佳宁的甜笑逐渐变冷:“你觉得你有资格当我叔吗?”
钱国成紧张地往后退了一退,强硬着说道:“你们家的人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不把我当回事是吧?等我回家告诉你奶的。”
钱佳宁讥讽地笑了:“四十来岁的人了,唯一的技能就是找娘告状,我都替你臊得慌。你说了你除了会去找我奶,你还有什么本事。”
钱国成本就是个没脸皮的人,要不然也不能成现在这样,听钱佳宁讽刺他也不以为耻,反而有些洋洋得意:“眼里没长辈的东西,非得让你奶收拾你。”
孙老二这下看明白了,原来这小姑娘和这个钱国成有仇,他眼睛一转,立马向钱佳宁献策:“这钱国成也没钱还债,不过我知道洪村那边的煤矿一直招人,就是下矿比较苦。”
钱佳宁看着钱国成一字一句地说道:“苦点没什么,我叔这个人就喜欢吃苦。”
钱国成眼睛因为惊惧瞬间变得老大,他刚想爬起来就被孙老二给按了回去。钱佳宁对孙老二的举动丝毫没有反应,反而淡然地站了起来:“行了,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就不参与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该打打该揍揍,我们完全能理解。”
钱佳宁转身就往回走,还顺便叫了声发愣的钱国盛:“爸,咱走吧,一会儿寿宴该开始了。”
“可是就把你叔摞这?”钱国盛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吓的缩着脖子捂着脑袋的钱国成。
“不摞这你想这么着?”钱佳宁冷了脸:“是你给还钱还是卖我抵债。”
钱国盛被这话吓的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不要先给他送回家。”
“那他欠的钱怎么办呀?人家债主招谁惹谁了?”钱佳宁语气十分冷淡:“他当初敢欠钱今天就得承受欠钱的后果,你同情他我还同情债主呢。”钱佳宁抓着三轮车的挡板蹦了上去:“你要是不放心就在这呆着吧,我们自己去参加寿宴。”
钱国盛一听闺女不高兴了,再加上钱国成之前说的话确实过分,便狠了狠心上了三轮车,拉着老婆孩子绝尘而去。
孙老二见三轮车走远了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一脚踹到了钱国成身上:“你倒是能跑,你再给我跑一个试试。”
另一个人也爬了起来,拎起铁棍就要朝钱国成抡过去,孙老二伸手挡住了他:“别用铁棍,打坏了他还怎么下矿?”
钱国成眼泪都掉下来了,吓的直往后躲:“我不要下矿,我能弄到钱!真的!我大哥还有我大姐都有钱,我让他们出!。”
“哎你这个孙子,到现在还想坑我们!”孙老二照着他脸就踹了一脚:“你那个侄女说了,必须是你自己赚钱还你没听见呀?我和你说你少给我们找麻烦!”
“二哥,那他现在怎么办?现在就给他送矿上去?”
“给他送去他跑回来怎么办?是不是还得去看着他?”
孙老二一听这问题愁的头都快大了,恨恨地拍了自己嘴巴子一下:“你说我这倒霉劲,怎么就选中了这孙子。”叹了口气,孙老二说道:“我小舅子和那个矿长能说上话,我今儿回去先让他和矿上的人打个招呼再把他送去。”
“那这几天他咋办?”新的问题又来了。
孙老二长叹了口气:“先让他回家,你俩轮流看好了他,别让他跑了。”
“那就这么让他走?”两个人盯着钱国成都有些不甘心:“咱可废了一晚上的功夫。”
孙老二一脚将钱国成踹翻在地上,按住钱国成就是两拳:“那就先出出气再看说,只要别打残了,不耽误下矿干活就行。”另两个人闻言上去按住钱国成就是一顿胖揍,把心里的怒火全都发泄到钱国成的身上,打的他哭爹喊娘恨不得下跪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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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佳宁坐在三轮车上虽然看不到钱国成的惨样,但猜也能猜到孙老二指定不会让他太好过。钱家锋靠在李婉珍旁边,一脸崇拜地看着钱佳宁:“姐,刚才你那一脚可真帅,把那个男的都踹飞了,我多久能学会这招呀?”
钱佳宁从掏出个手帕擦了擦手,又从自己带的箱子里摸了个苹果出来啃:“我觉得按照你的资质怎么也得十年八年的吧。”
钱家锋一听就不服了:“你咋几天就这么厉害,我就得十年八年。”
李婉珍也忍不住问道:“你啥时候学会打架的呀?我怎么不知道。”
钱佳宁心虚地漂移了下眼神:“就是自己看书比划的,也许我就是武侠片里说的那种骨骼清奇的少女,随便学学就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那种。”
李婉珍有些头疼地看着她:“你说你都忙成这样了还有空看电视,这啥片子呀,听着咋这么不靠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