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宜修自然是百般应了,两人说完便往屋里走,乔子谦跟了上去,而福瑞和绿芽则是到灶房让人上菜和酒水。
乔子谦是后脚进的,一进来便看到自家小妹殷殷勤勤地围着宿宜修转,心里哼了声,果然,小妹嫁了人,心思都给了这个臭小子!
宿宜修享受地感受他家小娘子的按摩,见到一向谦和的大舅哥现在冷了点脸,心里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幸福,但在乔初宁捏了一会儿后,宿宜修也不愿累着乔初宁,便拉着乔初宁坐在他旁边,道:“娘子,好了,我现在不累了,有娘子这么记挂着,为夫怎么会累?”
乔初宁知道宿宜修是练武之人,身体素质好,这就一会儿的考试,肯定没什么问题,但她还是心疼心疼的,这不,就想帮着按摩一下,还别说,乔初宁以前也帮过家里长辈按摩,按摩手法也练出了点水平。
“那好吧。”乔初宁也不是一定要按摩,便给两人倒了茶水,问起两人考试情况,“你们考得怎样?有把握吗?”
宿宜修与乔子谦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意味,在,乔初宁觉得奇怪,疑惑地看着两人:“怎么了?难不成考试遇到特殊情况了?”
乔子谦不想说,便推给宿宜修:“宜修,你来说说。”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作弊
宿宜修看到乔初宁一脸好奇的样子,想了想,便缓缓说了起来。
院试分为几个考场,恰好宿宜修乔子谦分到了同一个考场,有熟人在,好办事,但对两人来说,没什么区别,可惜,与两人在一个考场的,还有个熟人——张贵福。
这都没什么,但张贵福一看到两人,就像看到了仇人般,先是横眉冷对,又是不屑,两人又不是小孩,自然是无视了张贵福,但张贵福却因为这种无视更加怒火中烧了,但因为在看场,张贵福什么也不敢做。
碰巧的是,张贵福在宿宜修的右手边考试,一开始,张贵福安安分分的,两人也算相安无事了,但不作就不会死,说的就是张贵福。
宿宜修审阅了考题,便下笔如有神,刷刷刷地在白纸上洋洋洒洒写下文章,就算旁边的张贵福时不时弄出点声音,宿宜修也是全无反应,一心一意地挥笔如墨。
张贵福在看到考题的那一刻,脑袋先是一片空白,但张贵福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冷静了会儿,便开始了答题,本来好好的,但作死的张贵福往左边瞥了眼宿宜修后,心便有点慌,思路也被打断了,再想捡起来,难!这不,张贵福绞尽脑汁,时不时动动腿,伸伸手,制造噪音。
在看到宿宜修竟然安然无事,还不停地下笔,张贵福心里不平衡地想,你害得我断了思路,但你竟然还能继续写,这就不公平了!张贵福自知此次过不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想要扯宿宜修下水,便不停地传出点声音。
殊不知宿宜修压根毫无反应,张贵福变本加厉,声音太大,打扰了其他考生,考官早就注意到了张贵福,叫了两官兵过来,拉起张贵福便要走,张贵福慌了神,着急慌忙之下,一手指着宿宜修,大声喊:“这个人作弊!作弊!”
官兵来不及捂住张贵福的嘴,这句话便响切了整个考场,考场里的考生大都被打断了思路,众人恶狠狠地盯着张贵福,像是要将张贵福看穿似的。
考官自然不信张贵福的话,他坐在上面,下面的情况一览无遗,宿宜修什么情况,他不清楚?张贵福什么情况,他看不出?
所以考官只是轻轻扫了眼张贵福,什么也没说,示意官兵将张贵福拉出去,只是转悠到宿宜修身边,看到宿宜修的文章后,脚就走不动了,但因为考场的规定,考官迫不得已回了座位,但还是频频看向宿宜修,要是其他人,肯定手发颤,但宿宜修是什么人?他动都不动,除了在张贵福那一喊时抬了抬头,其余时间都在下笔。
宿宜修想,他家娘子也不知起没起来,今天又错过了一次喊娘子起来的日子,有点遗憾。
要是在场所有人知道宿宜修这么想,不吐血都不行,他们在绞尽脑汁,而宿宜修却在漫不经心,还有心情想些引人遐想的闺房事。
考官看着静不下来的考生,想到这次是考场失误,便道:“因为考生扰乱考场,所以这个考场的考生延迟一刻钟。”
因为这句话,所有人都没再去看宿宜修,这事与宿宜修关系不大,他们也没法找茬,要找也是外面的张贵福!好在张贵福喊话时,大部分考生都写到了尾声,不然这个考场作废都有可能!
宿宜修自然清楚这件事的轻重,他是个导火线,自然免不了被问责,果然,等宿宜修交了卷子,外面便有官兵请他去一趟,宿宜修什么也没问,跟着去了。
李儒身为主考官,自是稳坐钓鱼台的,听闻张贵福扰乱考场的事,肯定不会轻轻放过,更别说,这次是武试改革的第一次,皇上都在看着,身为考官,又怎么不重视?身为主考官,若出了事,第一个问罪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