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到窝里的时候早就被调教成了会自己叼着碗排排坐等饭吃的哈士奇。
不是没有人提议过搬出那栋房子,可轮到收拾包袱的时候,谁动作都不利索。
即便已经过去好几年,那让人怀念的美味回忆起来的时候依旧萦绕在唇齿之间,可是却变得遥不可及。
而这只垃圾得一戳就死的金毛,居然若无其事的享受着他们怀念已久的东西。
所以黄濑那句话一出,整个大厅内就弥漫着一股名为嫉妒的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饶是黄濑再二,也都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他刚刚好像歪打正着的又打出了一个暴击的样子。
端看这些人,光是站着就知道一个两个都不好惹,联系到敢当众杀人那样嚣张的行事作风,他今天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不不不!总得先尝试着努力一下的,他就这么怂了,那接下来小塞拉怎么办?
万一对方是个能够谈判的人呢?黄濑心里再次组织了一遍语言。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那个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然后用看比垃圾还低级的物种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然后嘴唇轻启,声音低沉嘶哑道:“做掉他!”
完全是不能谈判的类型啊!!!
黄濑虽然也被小黑子小绿间小青峰这么鄙视过,但接下来的话绝对不可能是这么恐怖的内容啊。
就见此话一出,另外几个人便蠢蠢欲动。
那个银发长毛左手的剑一下子弹了出来,一个头发遮眼戴着王冠的少年三把飞刀在手,笑着露出森森的牙齿,还有一个胡子大叔默默的抽出两把尖锐的雨伞。
所有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实实在在的在打量往哪里开刀的好。
黄濑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生命的威胁,正想着今天恐怕真的要凉,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婴儿声音——
“嘛!boss被冻了八年脑子不清楚,你们不要陪着一起犯傻啊蠢货们。”玛蒙道:“敢这么干塞拉绝对会把我们打得稀烂,糊在墙上分都分不出来谁是谁。”
众人身体一抖,遥想起了当初被抓包那天晚上,在彭格列总部的牢房里那一顿打。
就如同小孩儿因为某件事被家长修理过后,下意识条件反射一样。
随即左看右看趁周围的人没注意的时候,默默的收起了武器,意图将装逼的尴尬降至最低。
xanxus见状,要不是后面跟沢田家光的儿子那一行杂碎还有事要做,而到时候手下没人什么都得他这个boss亲自上太过掉份的话,真就一枪一个轰爆这些垃圾的头了。
他表情一黑,气势一冷:“怎么?有胆子违抗老子的命令了吗?垃圾们!不听话的狗有多少给我死多少。”
一般老大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是前面不管刀山火海,当小弟的也得蹚过去。
可就跟以前众人回家晚了互相推诿谁去敲门一样,这种时候boss威严是没有半点作用的。
斯库瓦罗冷笑道:“真敢说啊混蛋boss,有本事你一枪轰爆这蠢货的脑袋,我们绝不阻止。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
“当初事情败露后,我们那一顿打可是生生的受过去了的,你那顿还欠着呢。既然你已经从冰里出来了,反正现在有什么事自然是你首当其冲在前面顶着,我们怕什么怕?”
xanxus闻言一僵,于是黄濑亲眼看着这个满脸伤疤气势浑厚,仿佛毁灭一切在所不惜的男人喉结动了动,做了个艰难的疑似吞咽的动作。
这家伙,好像在害怕?
xanxus眼神一转就看见金毛垃圾那双蜜色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神情里满是恍然大悟。
他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枪轰过去,带着火焰的子弹擦着黄濑的脸侧呼啸而过,直接打穿了他身后的墙。
“等等!头发烧到了怎么办?小塞拉最喜欢摸的,一直夸我手感很好的头发,烧坏了你赔吗?”
“呵呵呵呵……”贝尔坏掉一样笑了几声,指着黄濑:“呐!真的不能杀吗?要不先剁掉两根手指也行。”
“不,虽然我了解你的心情,同样是金发又同样是被摸头一党,可你完全没必要嫉妒这个家伙,没准塞拉就是怀念你头发的触感才和这蠢货在一起的呢?”玛蒙道:“否则完全没办法解释她为什么会找蠢成这样的。”
“你们毫无缘由的人身攻击也就算了,但拿这个说事我可没办法沉默下去呢。”黄濑不满道:“我的发型没有任何问题,小塞拉喜欢摸绝对是因为喜爱。”
“可相比小鬼头发遮眼的样子,以她爱好整理的个性肯定是试图把刘海撩起来。性质不一样的,别自我意识太盛啊。”
贝尔一怔,被黄濑歪打正着的戳中了关键,其他人一想,以前塞拉好像天天都试图和贝尔的刘海做斗争来着。
一瞬间好像真的找不到理由来反驳这蠢货的样子。
只见贝尔整个人的气场以肉眼看见的速度萎靡下来,即使厚厚的刘海遮住了,不用看都能知道他现在一定是空茫的眼神。
斯库瓦罗见这金毛一根头发丝没掉,自己这边反倒被干掉了一人,不耐烦道:“够了!跟一个蠢货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塞拉说过什么来着?别跟傻逼对上,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同样的程度,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说着来到黄濑面前,居高临下直视他道:“单刀直入的说吧,蠢货!这不是商量,也不是交涉,只是给你下的绝对通牒而已。”
“立马给老子从那家伙身边滚,我们的女人不是你个辣鸡能染指的。我知道你这种轻浮的金毛往往喜欢抱着侥幸,呵!你大可以试试看,违背我们的后果能不能承担。”
这要是一般人,被这么穷凶极恶的黑手党没有半点商量余地的威胁,早就陷入了矛盾抉择的两难境地了。
可二货的着眼点显然不能以常理来论。
只见黄濑皱了皱眉,然后抬头,疑惑道:“呐!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
斯库瓦罗冷笑:“怎么?想跟我们理论霸道不讲理那套?”
作为杀手集团,受人怨恨是肯定的,斯库瓦罗他们听过的控诉诅咒早就数不胜数,他都不用猜就知道这没见过世间真正黑暗的金毛要跟他扯哪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