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桂在这里,被齐齐扔进护城河那段就被他润色的比较委婉清奇。
但塞拉听了这话,看他的眼神却越发慈祥了。
只觉得果然这孩子虽然看着像最别扭的那个,果然还是最念着师父的。
这不远远瞟到师父一眼,就忍了几天没忍住自己找上门来了?
还故意傲娇的用什么‘你家旦那’这么撇清关系的说法,真是可爱。
她这脑回路简单的,自然觉得既然松阳在店里看到过三个徒弟,那三个土司也应该对自己师父在这儿的事门儿清。
而且她往往有着鸡同鸭讲都能将对话进行下去的被动技能。
于是用‘真拿你个别扭孩子没办法’的慈爱目光看着高杉。
回答道:“他去处理禅院的事了,老大也跟着去帮忙,所以店里只剩下我呢。”
“相信他们回来,看到你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一定会想想死吧?
高杉一脸冷漠的想到,而且别把他扯进去,他跟这事没关系。
不过这也侧面了解到对方的旦那应该是寺庙住持或者禅院僧人之类的职业。
虽然心中并没有抱不切实际的想法,但高杉还是没由来的一阵失落。
于是用完晚餐后便站起来道:“感谢招待,料理很美味,那么今天就暂时告辞了。”
塞拉估计他鼓起勇气回来却没看到师父心里失落了,也不强留。
于是便心疼的安慰道:“没事,下次来应该就能见到人了。”
又将店里的和式点心包了好几样让他带走:“拿去和朋友们一起吃吧。”
“志同道合的伙伴不容易,要好好相处哦!”
直到出了店门,高杉手里捧着一大盒点心,仍然一脸茫然。
这对于心思通透且善于分析的他来说是罕见的,但那女人说话又实在跳跃性巨大,完全让人把不准前因后果。
于是直到回到一桥喜喜的府邸,他都没弄明白自己今天去那里意义在哪儿。
如果奚落一顿假发就算的话,那么他的动机突然变得好可悲。
不过紧接着他就没心理琢磨那女人的事了,因为神威已经一拳揍飞了他们这次计划的台面人物。
合谋之下准备推上将军之位的傀儡——一桥喜喜。
对于神威的任性,高杉并没有说什么,相反这家伙做事虽然乱来,但仔细看的话,总能找到恰巧利用的一面。
于是偌大的一桥府内,除了仆人侍卫们手忙脚乱的抢救家主,借助在他们家还袭击主人的两伙强盗,却是悠哉的就着点心喝起茶来了。
而这边的骚动却暂时不会波及到远在城市另一边的塞拉他们。
此时桂洗完了澡,正满心忐忑。
说实话这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虽说脑子一热跟着来了,又一路处于想入非非中。
但真到这个时候,反而怂了。
伊丽莎白坐在他旁边,嘴里叼着一只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副粗眉大哥妆容,拍了拍他的肩膀。
纸板上书【不要怂,就是干!】
“你说得容易,要要要要是欧嘎桑的旦那突然回来了怎么办?”
那你丫的就不要一脸兴奋的说出这种顾虑——伊丽莎白的表情明显表达着这个意思。
接着就看到塞拉从卧室出来,桂忙端坐在榻榻米上,忐忑而期待着。
然后就听到她说:“好了,来玩吧!”
他耳朵一红,伸手揪住衣领,一脸羞涩道:“那,那你得温柔一点。”
“哈哈哈!你和银时不愧是师兄弟啊,都喜欢用这种玩笑调皮。”
塞拉搓了搓他的秀发,顺着他的话道:“行,你看着也不像经常玩的,技术不好也可以理解,我会让着你的。”
那桂再怎么童贞也是个男人,哪里听得这种话。
就要鼓起勇气反客为主,就见塞拉掏出一副扑克牌——
“来吧,玩uno还是抽鬼?或者咱们正好三个人,我知道一种中国的玩法,叫斗地主,也可以教你们哦!”
桂浴衣的领子都拉开了一般,露出了小片解释的胸膛,闻言手上的动作一僵,又默默的将衣领拉了回去。
“怎么?觉得热吗?”塞拉问。
“啊,嗯!刚刚觉得有点闷,现在好多了。”
犹如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结果三人就完了好几个小时的扑克牌,到了点两人便被催着去睡觉,就跟老妈限定孩子的游戏时间一样。
直到第二天起床后,桂的脸上都透着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