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颜迟早早地就把赵小郭叫醒,去膳堂吃早饭。
颜迟要了整整两大碗白粥还有馒头包子,昨日几近一天没吃饭,今天一大早就被肚子里的叫声给弄醒了。她吃饱之后,长长呼出一口气。
赵小郭也吃得不少,应该也是饿坏了。
吃完饭后,还有好一会儿时间才上早课,颜揉了揉撑得涨涨的肚子,说:“我们先不去学堂,出去走走,消会儿食。”
赵小郭嘴里包着东西,点头表示好。
一路上,颜迟看见有在树下低声朗读的学子,有安安静静地坐在石椅上看书的学子,还有绑着裤脚练剑的学子。她不禁感叹,书院里的同窗们真是勤奋刻苦啊。
她的脚步放轻,唯恐打扰到他们。
等他们消完食,慢慢踱步行至学堂时,上早课也还有一些时间。
颜迟翻开书,看了一遍后,合上书,拿出纸笔,将刚刚记下的东西一一默写出来。
夫子今日要抽查这一段文章,若不会背,不会写的,要将整段文章誊抄一百遍交与他。颜迟昨日略略过了几遍,睡觉时又背了一遍,方才又注意了生僻文字,很顺畅地一遍默写了出来。她放下笔,一个字一个字对照检查起来。
才检查看到一半时,夫子推门进来了。
夫子上了半堂课后,突然先巡视了整个学堂,然后问道:“徐有途去哪儿了?”
学堂里议论纷纷起来。这可是今年开学以来头一次有学子旷课。书院里的学子通常是不敢不来上课的。因为,一旦不来上课超过三次,不仅会罚掉三个月的膏火钱,还会把这种恶劣的行为记在德业簿上。膏火钱倒无所谓,只是那德业簿上的记录关系到以后的科举考试,所以一般学子都是不敢旷课的。
那徐有途也真是大胆,竟然不来上课!
“谁同他一间房?”夫子又问了。
“夫子,学生和他一间房。”坐在前排的一个学子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