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正讲到那袭含之追求者甚多,万法仙宗里常有人制造机会去偶遇袭含之,不过袭含之对谁都冷冰冰的,这也可以理解,高岭之花不好追嘛,但有一追求者倒是不同于常人,乃是万法仙宗内门排名第二的流清竹,当然内门第一是袭含之,不过这流清竹对袭含之的追求方式也挺奇特婉转的,就是不断去找袭含之比斗切磋,每次均是流青竹先报上姓名和来意,袭含之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两人便开打,直到流青竹觉得两人也算是结下了比斗情谊,便想着要有进一步的发展,话说这日,流青竹破天荒地不找袭含之比斗,而是想着约袭含之出去游玩,一开始他还是如往常一般把袭含之拦下,对袭含之说道——
“含之,听闻琉璃山下的桃花开得甚好,不知你可有兴趣随我一道去观赏?”
说书人讲到这,顿了顿,狡黠一笑,对众人问道——
“你们猜袭含之回了什么?”
听众们纷纷猜测,有说答应了的,有说拒绝了的,说书人均笑而无语,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后,说书人接着说道,万万没想到,这袭含之看了那流青竹一眼,竟说了句——
“你是谁?”
原来这袭含之竟然是个脸盲,先前流青竹每次去找她比试,都报上了姓名,袭含之便知晓了他是谁,但这一次流青竹改变策略,反而试出了袭含之有这毛病,可以想象当时流青竹的内心有多崩溃,敢情他先前同袭含之比斗了这么多次,但在袭含之心里,就只留下了个名字印象,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而这万法仙宗关注袭含之一举一动的弟子不在少数,这消息也就不胫而走,现在这整个修真域都知道袭含之有脸盲这毛病了。
后面说书人又讲了些后续,钟彩就没注意听了,她看着正在专心啃猪肘的宋元宝,八卦道——
“这袭含之也是悟意尊者座下的,说起来算是你师姐,她真像这说书人说的这般吗?”
宋元宝歪头认真想了想,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拜师那天,含之师姐给了我一个香囊,说这是她特制的,有凝神的功效,让我时时都得佩戴着。”
钟彩一听,大胆猜测,也许正是因为脸盲,才需要靠香囊的气味分辨人?毕竟宋元宝是她同门师弟,不同于旁人,总是要熟悉的。
当然这个八卦,钟彩听听也就罢了。
等他们三人吃完后,钟彩同宋家姐弟互留了联络方式,只说以后要常联系,便各自归去了。
而在岭花楼的另一角落,有一周身气息浑如凡人的白衣青年,看向了钟彩三人离去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写元宝的小肉手的时候,自动脑补了黄轩的哆啦a梦手。
第28章 白梦月来访
岭花楼内。
旁边的侍者看这白衣青年眼神都不知道飘哪去了,提醒道——
“这灵猪肘您还要吗?我们这个招牌菜可是限量的哦!先抢先得!”
那白衣青年立马换了一副馋嘴样,仿佛刚才那高深莫测的模样只是个幻觉——
“要!你们还剩多少,我全都要了!打包!打包!打包!”
话毕就往外掏灵石,腰间的金貔貅也跟着晃动了两下,上面还泛着油光。
而这边钟彩回到自己所住的院落后,发现乐凝和丁小六也出门了,暂时还没回来,想是应该下山了却俗事。
而就在这时,钟彩抬脚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却被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唤住——
“这位师兄,请留步。”
钟彩回头,就见一弱不禁风的少女款款而来,柳叶眉,杏核眼,端的是一张玉软花柔的好面貌,只是眉间微皱,小脸不由添了点苦相,而跟在她身后的居然是白齐和白悠,此时正低头,边走边揉膝盖,倒不复昨日的嚣张气焰。
钟彩心里约莫对少女的身份有了个数,就是不知她是作何打算,为何而来?
那少女面色虽不显,却也是吃了一惊,离得近了,才发觉这少年竟有如此惊人之貌,她的语气不由又放柔了几分——
“请问这位师兄,可也是住在此处?”
钟彩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
那少女也仿若不在意,一双翦水秋瞳弯到恰到好处的弧度,柔声道——
“我姓白,名梦月,昨日我这两位随侍态度不正,造谣生事,冲撞了师兄,先前王师兄和执事堂虽已惩戒了他两人,但我身为他二人之主,确有不教之过,所以今日特前来,替他二人向师兄赔罪。”
话毕,她身子低了低,作了个揖。
钟彩听完有些惊讶,倒没想到这白梦月是来道歉的。
正待说话,忽然插入一道急冲冲的声音——
“你们这是干嘛!又要来欺负人吗!?”
说话的正是归来的丁小六,同行的还有乐凝,他俩正巧回来的时候在山脚碰上了。
丁小六刚说完,就冲在钟彩前面,隔开了钟彩和白梦月,在他看来,他们三人,乐凝是女孩,云仲也是有些瘦弱的样子,他是最大的,所以要担负起大哥的责任,尽量保护他们。
钟彩看着挡在身前的丁小六,心下好笑又有些感动,不过她觉得她还是解释一下好——
“小六哥,你误会了,他们是来道歉的。”
又把刚才白梦月的话简单地转述了一下,白梦月同样也给丁小六和乐凝作了个揖。
丁小六脑袋简单,直接回了句——
“关你什么事,要道歉的也该白齐白悠道歉,搞这些虚里浮哨的,不知道要干嘛!”
白梦月倒没想到丁小六回这么一句,面色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恢复正常,言辞恳切道——
“倒是梦月考虑不周,本应他们亲自道歉,白齐白悠,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