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
钟彩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手里端详着第一局灯灵给的包裹,灰色的麻布,质料有些粗糙,麻布交叠只是随意的打了一个结,只要钟彩轻轻一扯,包裹中的物件便能展示在她眼前。
她脑海里则在思索着第一局灯灵和小蚂蚁的话语。
灯灵让她把包裹护送到下一局灯灵,强调中途不能打开,就是第二局过了。
小蚂蚁则说包裹里有能让她出去的东西,如果把包裹给第二局的灯灵,她就走不了了。
这两人,到底该相信谁?
这第二局的陷阱到底是什么?
这个包裹,她该打开吗?
钟彩又一次陷入了为难地选择。
第一局灯灵指的路,是条捷径,钟彩没走半天就是到了目的地。
同第一局灯灵老翁扮相不同,第二局灯灵是个异常漂亮的美人,她看到钟彩时,还吹了好一阵口哨,表示钟彩的外貌深得她心。
因着外貌,第二局灯灵对钟彩态度极好,只待钟彩把包裹给她,她一点不为难就告诉她下一局的任务。
钟彩暗自高兴,笑着将那灰色麻布包裹递与了第二局的灯灵。
可第二局灯灵接过包裹后,上一息还言笑晏晏,下一息立马沉了脸色。
对着钟彩怒目道——
“我见你长得甚好,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守诺言之人!”
钟彩一愣,不知第二局灯灵何出此言——
“前辈,这话从何说起?”
第二局灯灵更是气急道——
“你还好意思问,一灯不是跟你说了让你中途不能打开包裹吗?!”
钟彩愕然,她确实没打开过啊!
先前钟彩在大石头上,盯着包裹左看右看,但最终还是将包裹收了起来。
不论这其中是何物,她既然答应了第一局灯灵中途不打开,便要信守诺言。
离开的方法有很多种,但却不能因此违背了做人的道理。
所以,这包裹她中途没有打开过。
因此,她对第二局灯灵的话更是莫名,这是何意?!
第二局灯灵见钟彩不见棺材不掉泪,摊手一翻——
麻布包裹交叠的内侧,几丝丝线垂落,一个极小的破洞出现在钟彩面前。
第二局灯灵气道——
“这麻布看似粗糙,但其上加固了我们灯灵的特殊禁制,如若外人触碰,便会出现如此模样,证据当前,我看你如何抵赖!”
说罢,灯灵也不愿听钟彩多言,轻轻一抬手,只听“哐蹚”一声,钟彩所在的位置立马下陷。
直到屁股传来一阵疼痛,钟彩都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她明明没有打开包裹,为何包裹会发生如此异样?
钟彩原以为这第二局算是失败了,等待她的该是什么考验心性的惩罚。
可这里灯光昏暗,四面都是铁壁环绕,看模样,似乎是个牢笼。
莫非是想先将她关着,再行处置。
钟彩虽是疑惑不已,但也不会坐以待毙。
当下就察看起周围有无可以出去的出口,可这铁壁铜墙的封的连个缝隙都没有,钟彩的法术异火也对这牢笼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几个时辰过去了,钟彩依旧束手无策,这让她眼里难得升起一丝焦躁和烦闷。
但就在这时,钟彩脚下又传出一道悉悉索索的声音。
钟彩顺着声音,定睛一看——
又是那只小蚂蚁。
额,不只是一只。
那只小蚂蚁冒头后,在那个小洞里陆陆续续又钻出一堆小蚂蚁。
钟彩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小蚂蚁,你是准备来这儿安家吗?”
第一只小蚂蚁扭头看了眼钟彩,虽然没有白眼仁,但钟彩似乎能感受到它的无语——
“瞎说什么,我是来救你的!”
听完,钟彩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