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可是担心路途挑战过多,耽误进程?”
挑战的人多了,这一路就不得安宁了。
钟彩叹了口气,点点头。
所以说,人太出名也不好。
“这有什么的,伪装一下就好了。”羽旦大咧咧道。
钟彩浅笑,戳了戳羽旦的额头——
“说得轻巧,当这是凡间域,只要改变打扮装束,旁人就认不得你了?”
本来她还有个黑玉戒掩饰,但现在“云仲”和“钟彩”的两副面孔都暴露了,黑玉戒有等同于无。
羽旦有些不服气——
“可真的就是这样啊!”
说完,还怕钟彩不信,从储物袋里快速取出一件女装和一副面纱,递给钟彩。
“喏,这样不就解决了吗?”
***
等到钟彩换上那一身浅紫衣裙,在配上同色系面纱时,由外人而看,只觉眼前少女,虽似美貌,但却十分朦胧,转眼而过,便是遗忘。
钟彩自己看不得明白,但南灯和羽旦均有所感。
甚至于,南灯还跟羽旦聊上了——
“羽道友,这个伪装法宝可有男款?”
“当然有!”羽旦一脸得意。
他之前溜下山偷玩的时候,没少借助这些法宝。
“羽道友,也赠我一个吧,你看我方才被围攻的,要这么一路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圣宝’所在之地。”
南灯脸上也堆起了几丝愁容,但看向羽旦的眼神里又带着一丝谄媚。
而这丝谄媚,羽旦最为受用了,当下豪爽大方道——
“别怕,有我呢。”
刷刷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浅紫色的玉佩递给南灯。
南灯笑着接了过去,眼里藏着一丝精光。
他要是没看错,光这块玉佩就值好几百个上品灵石,更别说上面还有伪装阵法禁制。
南灯开了口,羽旦想着不如大家一起,也顺手给了阿虞一个,那架势跟散财的土财主一样。
这下,钟彩的愁容才是解了。
等到三人出去时,阿虞又是慢了两步。
转过身,脸上有些凝重道——
“阿彩,今日我看见雨画生了。”
雨画生,正是阿虞决心去看歌舞的原因。
钟彩不知,阿虞一开始就没骗她。
他的眼睛,可看穿世间万物,说是能看透人心也不为过。
虽然他也不懂这是为什么,但自出生以来便是如此。
而且他观他的父母,亦没有这项神通。
所以,早慧的他,并没有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只怕被当成妖异。
钟彩的女性身份,他当年早已知晓,所以在名字上才会起了疑心。
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男性化的名字?
所以,他才能为钟彩制作“对手分析册”。
只是,他却踢到了铁板。
在雨画生身上。
他并没有看出“雨七”就是“雨画生”。
一开始,他只当是修为原因,只当看不穿元婴期修士的伪装。
可今日,船舱歌舞之时,他却有不一样的观感。
雨画生同行的元婴期长老,他皆是能看出一二。
偏偏就是雨画生。
他什么都看不到,像一团迷雾一般。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雨画生身上。
这些,阿虞对钟彩并未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