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楞了,傻了,呆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有自己的亲骨肉能叫自己“爸爸”,更不敢想象,这是和心爱女人生的孩子。
宁远摘掉眼镜,泪水模糊了镜片,他擦了把眼泪,眼前却是叶秋桐递给纸巾的手。
这个为了回国,惮精竭智,不怕生死威胁的男人,此时脆弱得象个孩子一般。
叶秋桐任何一个举动,都能激起他的反响。
他久久捂着脸,好一会儿,才接过叶秋桐手里的面纸,把眼泪擦干净,然后用力地点点头道:
“当然可以,我就是你爸爸!”
叶秋桐也很激动,如果不是两世为人带来的心性和养气功夫,她怕是现在也跟着哭倒了。
“爸,咱们有生之年还能相见,这是好事。”叶秋桐声音里带了些暗哑。
“嗯,当然是好事。”宁远又用力点了点头。
助理林雪琼不知道叶总到底接待了一位如何重要的客人,反正这个客人在她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上午。
待客人走时,林雪琼认出来,这位客人是春晚的明星院士宁远,她吃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叶秋桐父女相认的事,只是在几家有必要知道的人中互相告知了一下。
当然,象叶长志和钱秀花夫妇自是吃惊至极,万万没有想到,秋桐还有个亲生父亲,而且还是宁远。
“怪不得秋桐这么聪明。你爸爸可是宁院士啊,全国都没几个院士。”
钱秀花刚知道时,感叹了一句。
叶秋桐莞尔。
他们接受得还挺快的,估计是前面有赵文倩相认这件事打底。
迟生知道了这件事,倒是惊愕了好一会儿,似乎也是难以置信。
呃,最后,迟生总结了一句:发生在老婆身上难以置信的事情太多了,以后再有什么事,他也能接受。
迟生只是无心开玩笑一说,他当然不会想到,今后发生的事情,比演戏还更出乎他的意料。
家里出了大事,莫斯科那边也消停了一阵,似乎陷入了某种僵滞的平静,迟生便迫不及待地请了假回家。
叶秋桐和宁远约好了见面。
“这是我爸爸,妈妈,他们对我一直很好,我小时候,根本就没感觉自己是被抱养的。”
宴席上,叶秋桐一一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