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是……”郑锐梁话一出口,就招来父亲一记冰冷眼刀,他意识到不对,笑僵在脸上,尴尬地住了嘴。
“你们给我出去!”孩子哭声不断,荣月心疼不已,看两个男人越发不顺眼。
“月儿,我不能走,我有话要和你说。”郑锐梁一直记着今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那我也不能走。”公爹怎么能放任儿子和儿媳两人单独共处一室。
“你出去。”荣月没好气地对公爹说。
“我……”公爹没想到儿媳竟然不赶儿子,反而撵自己,心中霎时醋海翻波。
但美妇人此刻正在气头上,他终是不敢再惹她落泪,不甘的话冲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好吧,我去院子里待一会儿。”
郑钊峰离开,房里安静下来,荣月和郑锐梁都没有立刻说话。
“你……”
“你……”
两人难得这么有默契,竟同时开口。
“你先说。”郑锐梁笑了笑。
荣月领了他的好意,缓缓开口,言辞真挚,“你不要怪公爹,是我贪恋他的好,主动要与他在一起的。我知道我与公爹生情乃乱伦之事,所以今日你便是休了我,我也无话可说,但只求你不要记恨公爹,因为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他虽不言但心中是爱你的。”
郑锐梁怔住了,许久才缓过神来,他低头苦笑,心中怅然,原来妻子是想对自己说这些,他竟然还傻傻地期待着,期待她仍喜欢自己……
不同与郑锐梁的苦涩,屋外贴在门缝上偷听的郑钊峰欣喜若狂,万分感动。
他暗自握紧拳,默默发誓,自己余生定要护她周全,不能让她遭到任何人的侮辱奚落。
荣月并不知自己一番话,让他们父子二人都百感交集。
她是真的想让郑锐梁休了自己,因为公爹上次提出要娶她,但却没了下文,她想或许是公爹后来又心生胆怯了,不敢在郑锐梁面前说这等扒灰丑事。
所以她才引丈夫来撞破自己与公爹偷情,就算是她帮公爹开这个口了。
若是还能因此被休,让公爹愧疚,届时她再吹吹枕边风,那让公爹娶了自己便不是难事了。
“你们竟然连说得话都是一样的。”郑锐梁自嘲一笑,见荣月不解,继续说道:“其实你们的事,父亲早就和我说过了,而且他说是他强迫你的,要我别怪你,心中有恨冲着他去。”
荣月很惊讶,“公爹他从未和我说过这件事。”
“因为他不想让你有负担吧,就像你刚刚要支开他一样。”
“你……都知道了?”
“嗯,其实你们两个多虑了,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商议我们和离之事的。”
“真的?”荣月一喜,见郑锐梁脸色沉重,她稍稍收敛了笑容,“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又没喜欢过你,和离反而轻松了。”郑锐梁垂眸深声说道。
他似是在安慰荣月,更像在劝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