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一身蜜色的肌肤,让他尤为喜欢。
只不过......
楚伶不开心的抓住对方的头发扯了扯,他累得要死要活,这家伙是睡得开心了。
心里嘀咕归嘀咕,他还是认命的爬了起来,把江落小心的拖到地上放好,然后将被子床单以及散落在地的脏衣服全都扔到了大木桶里,从柜众翻出新得被褥铺上了床。
自己身上也弄了些水擦拭了一下,套了身干净的,后再去帮江落折腾干净。
至于那些满是血的被褥衣服等物就不要了,等着江落醒来后拿去丢了吧。
这一睡,就是从日升到日落。
周围在此暗下来,魔族三三两两的出门活动发出各种各样的声响后,江落终于醒了。
睁开眼,一片黑蒙,只能隐约可见一些东西,他的眼睛被伤了,耳朵还是好的,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爬了起来。
楚伶正偷吃呢,身后突然传来响动,立马就把东西塞回去了,刚收拾好,起身转头,便被一双手臂揽了过去。
楚伶。江落凭着感觉去触摸对方的脸,从额角到睫毛再到脸颊和下颚,他的眼睛一动不动没有神色,却也好似在专注的看着什么。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楚伶难得有点心虚,他抱住江落把脸埋在了对方的胸口,不想去看,嘴上熟门熟路的口气,阿落,你终于醒了,好担心你。
江落的动作略微迟缓,大概是第一次失明让他没能立马适应,粗糙的大手触碰上楚伶的后脑勺,只觉对方的指尖在自己的头发间穿梭,抚摸时触碰的头皮带来一阵酸麻感。
不怕。也不知道怎么的,江落的语气出气的温和。
在他的身上,永远都有一个标签,那就是暴躁。
而楚伶却在这时感到了温柔,顿觉说不上的古怪,又说不上的心软。
昨晚的事.......楚伶开了口,想看看对方还记不记得。
嗯,我会收拾他们的。江落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了楚伶的意思,他直接给了对方结果。
昨晚的记忆确实模糊,不过一个大概,他还是记得清的。
想即此,他的神色略显阴霾。
一群阳奉阴违的东西。
可是,阿落你的眼睛还有身体都这样了,怎么还打得过他们。楚伶试探的问了一句。
大概是这种不相信的语气让江落不开心了,他冷哼一声,处理他们,绰绰有余。眼睛瞎了,也不妨碍他杀魔就是了。
这次出去的经历并不好。
他本以为自己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可以很快就入莫威森林的核心,取得腥草,哪想到还是他自信了,只不过是刚入内围,就遭到了魅蛇的袭击。
魅蛇,它的胆是万千魔族趋之若鹜的宝物,但它本身却是令魔闻风丧胆的存在。
没有点实力的魔,轻易不敢去招惹魅蛇。
魅蛇有一种能力,仿佛天克魔族,只要魔族触碰到它的肌肤就会被吸走全身魔力成一团干尸。
就是他昨晚对那个魔做的。
而他之所以有这样的能力,则是因为,他生吞了魅蛇。
魅蛇的皮肤都没有魔敢碰,又怎么有魔敢吃呢?
江落敢。
他在遭到魅蛇袭击前就遇到了无数攻击,本就体力接近干涸,于魅蛇战斗之时还不慎被对方碰到,在感受到体内如流水般消逝的魔力后,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整条蛇吞了。
大不了,一起死。
结果是,他当然没死。
反而,似乎还和魅蛇的能力相融合了。
魅蛇的吞噬和他体内的魔力几经交涉的最后,两方选择了和平相处,自此之后,吞噬也成了江落能力的一部分。
江落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但他能感觉到不是每个魔吃了魅蛇都能跟他一样的,他觉得......他的魔力似乎有点奇怪。
想不透,他也不再去想。
吸收了魅蛇后,他不是没有代价的,就是他的眼睛。
魅蛇都是瞎子,靠声音辨位,却异常灵敏。
江落有没有感到自己的耳朵更灵敏了先不说,反正没了视觉,一时间还真挺不方便。
阿落。楚伶从对方的胸口微微仰脸。
嗯?虽然没了视觉,江落还是条件反射的低下头看去。
楚伶抓着对方的结实的肩膀,踮了踮脚,在对方的耳边轻吐道:你好帅啊。
江落:嗯?
第21章 、魔王的休弃妃子(二十一)
江落对突如其来的夸奖愣了好一会儿,反映过来后,面色腾的一下就红了,他故作不屑的把楚伶的脑袋压了下去,让对方的嘴巴远离自己的耳廓。
你第一天知道?一副应该如此的模样。
阿落一直都很帅啊,就是昨晚格外的有魅力。楚伶习惯性的要笑笑,话出口后才反应过来对方瞎了,便抓过对方身侧的一只手握在手中,低头轻轻吻了一下。
江落的拳头骤然握紧,他话也不说,就是低下头,捧住楚伶的脸咬了一口。
咬的不轻不重,但是留下了个牙印。
阿落?楚伶抹掉糊在脸上的口水,疑惑道。
别说话。江落磨了磨牙,真恨不得将对方吃了才好。
该不是,害羞了吧。
楚伶从一边的柜子里拿了些生肉出来,塞进了江落的手里,阿落饿了吧,快吃。
捧着手里的一团软肉,江落耸了耸鼻子,下一刻眉头轻皱,哪儿来的。很新鲜的一块儿好肉,凭楚伶当然是不可能弄到的,想来是别人给的。
但是,昨晚那几个魔那般表现,就可以清楚,连对他都暗藏杀意,可想而知对楚伶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肉自然是雷森给的了,不过楚伶也当然不可能说出来,他含糊了过去,别人给的。
江落虽然心觉奇怪,但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现在确实需要补充一下。
三两口把生肉吃个精光后,江落就出门了。
楚伶清楚对方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外面一片鬼哭狼嚎,那个动静是别提多响了,最后,本来已经清洗干净的江落,又带了一身的血回来了。
不让人省心。楚伶幽幽的叹了口气,看似关心,使得埋怨。
他擦那么大一个人容易吗,结果对方说弄脏就弄脏了。
任命的搓了搓布,糊到了江落满是血的脸上。
大概是听到了楚伶的嘀咕,江落自己接过了布擦了起来,我自己来就行。
真的吗?楚伶又发出了质问的声音,明知那是不能踩的雷,他还使劲在上头蹦跶。
当然!江落的回答掷地有声,很是不喜欢因为瞎了眼睛被对方瞧不起的感觉。
楚伶:没有瞧不起,只是希望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对,他故意的。
在楚伶的想象中,江落应该是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可结果,对方竟然做的还挺麻溜?
三两下就把身上清理了干净,套了新衣服,然后若无其事的精准的走到了木桶边把衣服抛了进去,看似随意道:这些都要扔的?
哪怕对方的表情再如何强装无事,楚伶还是看出来了,那隐秘的骄傲的样子。
嗯。有人帮忙那当然再好不过了,楚伶还加了一句,家里没水了。
我去。江落答应的极快,直接把两个大桶都背上了。
莫名的,他很喜欢听楚伶说家这个字。
严格来说,江落应该算是个病号,但是那满身的劲,看起来半点没受过伤的样子。